然后又转头对子衿说道:“子衿,你一定要把娘说的话记牢了,千万别任由自己的性子乱来。”
子衿有些不耐烦地嘟囔道:“哎呀,娘,你今天怎么如此唠叨啊?”
欧阳菲菲伸出手,轻轻地戳了一下子衿的额头,嗔怪道:“你这孩子,如今反倒嫌起娘啰唆来了。等你进了宫,可有的是苦头吃呢!皇宫里的规矩繁多,不比咱们家中自在,做任何事都得多加小心……”
“知道啦,娘!”子衿娇嗔地回应道,但心里却不禁涌起一股不舍之情。
就在这时,刘妈妈走过来轻声提醒道:“夫人,吉时已到,宫里派来接亲的人已经在府门外候着了。”
欧阳菲菲听闻此言,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的女儿啊,你终于长大成人,要出嫁了。从今往后,娘就只能独自一人守着这个家了。。。。。。”
看着母亲伤心落泪,子衿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故作轻松地安慰道:“娘,你莫要哭泣,否则待会儿我也跟着哭起来了。要是弄花了妆扮,那可就失了礼数啦。。。。。。”说罢,还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想要逗母亲开心。
伴随着喜婆婆那声清脆而响亮的“新娘子出阁了……”
欧阳菲菲小心翼翼地将那块鲜艳欲滴的大红色喜帕轻轻覆盖在子衿头上的凤冠之上!
刹那间,子衿的整个世界仿佛被一片炽热的火红所淹没,她心中积攒已久的悲痛与酸楚终于如决堤般汹涌而出,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滑落……
丁香和秀娟紧紧搀扶着子衿缓缓前行,尽管只是侧妃身份,但由于皇上特别恩准两位侧妃均可按照正妃的礼制风光嫁入东宫。
因此今日的子衿身着华丽无比的凤冠霞帔,通身一袭纯正的正红色装扮,使得周围众人皆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暖意。
同时也纷纷默默祈愿这位美丽动人的新娘在未来的生活能如身上这袭红衣一般红火兴旺、幸福美满。
当一行人抵达前厅时,只听得司仪高声喊道:“新娘子跪拜高堂,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
子衿透过朦胧的红色盖头,隐约瞥见宋博远竟然在偷偷擦拭眼角的泪痕:“哼,这老头子难道还会流泪不成?莫不是故意做戏给在场诸人看吧?罢了,横竖我也并不在意他……”
“女儿拜别母亲……”子衿轻启朱唇,声音婉转悠扬,但眼神却流露出一丝不舍和无奈。
她缓缓跪下,向母亲磕了三个头,然后停留在原地,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还是不情愿地转过头,对着父亲说道:“女儿拜别父亲。”说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新娘子出门喽……”伴随着一阵欢快的呼喊声,这场婚礼正式拉开帷幕。
然而,对于子衿来说,这一刻意味着她将离开这个家,走向未知的未来。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但她还是默默告诉自己要坚强。
坐在宽敞而华丽的轿子里,子衿感觉自己像是一颗被命运摆布的棋子。
一路上,轿子晃晃悠悠,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周围传来嘈杂的声音,有老百姓们热情的祝福声,也有喧闹的嬉笑声。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市井画卷,传入子衿的耳中。
相府的轿子朝着皇宫进发,子衿渐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几乎快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争吵声猛地将她惊醒。“区区一个礼部尚书,还妄想越过丞相?”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可明明就是我们先到的,自然应该是我们小姐先进去啊!”另一个焦急的声音反驳道。
子衿心头一紧,连忙掀开轿帘,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一旁的丁香满脸委屈地回答:“小姐,是迎亲队伍发生了争执。他们不让我们先走,说是要让丞相家的花轿先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