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浔自我感觉良好地说:“叫安安,是不是很好听啊?男孩女孩都可以取这个名。”
迟郁寒微微眯着眼睛,忍住笑意,“很好听。”
“是真的吗?”
“嗯……”他干燥宽大的手掌,轻放在他的小腹上,温柔抚摸着。
“阿寒,我睡不着。”
“想吃东西吗?”
“不想吃,想和你说说话。说到天亮去。”
“好,那就说到天亮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没多久,蓝浔就有了困意。
迟郁寒轻抚着她的小腹,掌心宽厚温暖。
暖色灯光里,黑曜石般的眼睛,充满着无限希望和期许,“宝宝,爸爸妈妈爱你,你要乖。”
蓝浔依靠着男人,闻着他身上醇香醉人的味道,安心闭上眼进入甜美梦乡。
月光温柔,迟郁寒拥抱着怀中人,低下头吻上她的脸颊,细语呢喃:“浔浔,睡了吗?”
吻不醒她,他的嘴唇停留在她的唇瓣上,深深地吸吮一口,难耐叹息。
还说睡不着,要和他聊天,聊到天亮呢。她自己倒先睡了……他现在,才是睡不着呐。
美人在怀,心不能乱。
次日早,蓝浔吃早餐时,迟郁寒接电话。
萧少白说,“芳芳肋骨又断了,在医院做手术……”
迟郁寒去书房,开笔电,登陆网银,给萧少白转了一百万,托他代交医药费,补偿费。
“咋这么小气?才一百万?至少要五百万。”萧少白嚷嚷着,“这次比上次狠,手术时长,也比上次久。
搞不好人家小姑娘半生落下残废。”
迟郁寒皱眉,又给转了四百万。
他一句关心话也没有,萧少白有些不满,“好歹人家也是想救你来着,也不去看看她?”
蓝浔吃完早餐,走到书房来,问迟郁寒在和谁通话。
他眉峰皱紧,话语清冷,把芳芳肋骨被他踢断,住院一事,坦白告知。
蓝浔观察得出他很烦躁,也许是在担心她会多想吧。
蓝浔把手轻放他一只手臂上,“我和你一块去看看芳芳?”
迟郁寒摇头,“我转了五百万,让萧少代我去。”
五百万应当也够她下半生了。
蓝浔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下午,她去了医院看芳芳,给她开了一千万的支票。
动过手术,芳芳身体很虚弱,说话也有气无力,“谢谢蓝总,迟总已经给过我五百万,我要不了那么多……”
蓝浔把支票放在她手上,“迟总给的,是迟总给的。我给的,是我给的。你拿着,好好养伤。”
肋骨断了,断了两次,可不是小事。
“蓝总……”芳芳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感激,又充满羡慕和祝福,看着她,“谢谢你不怪罪我。好好爱迟总,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
被人下了药,拼命抵抗药力,宁愿毁灭自己,也不愿意找替身,找异性做解药。
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迟郁寒,世上也就只有一个他,独一无二。
蓝浔回复芳芳,“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