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探进半个身子,便目光犀利,看到老大弯着腰坐在床沿,将一根食指竖贴唇边,示意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声音。
“睡了?”李呈扬轻手轻脚,像做贼一样走进房,轻轻放好东西,轻轻问,“是不是挺能闹人的?”
可不是嘛,比以前爱哭。
迟郁寒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碰坏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们走去阳台,谈重要的事情。
“娇娇手上,真有那种照片?”李呈扬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沉吟片刻,缓缓摇头,“入狱之前,没听她提及一个字?”
如果说要以此威胁,那为什么,多年前她不拿照片威胁?
“……构不成死刑,能活命。”迟郁寒望向阳台外面的风景,目光深远,“她也许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活着出来再折腾。
当年,苏娇是刑事犯罪,处罚难逃。
她很精明,认清当年局势于她没有反转,不会改变判刑坐牢。再拿蓝浔的裸·照威胁,也起不了没多大的作用。
“派人去查了吗?要不要谈和?”李呈扬将头靠近一点,“我约娇娇出来?”
迟郁寒眉峰皱紧,吐字却极轻,“这件事,没有和谈的余地。娇娇敢以此威胁,那就是不想要自由了。”
李呈扬点燃一根香烟,深吸几口,“娇娇,变成那样,我是替她感到惋惜的……”
珠城他们几大家族中,这一代,子多女少。苏娇在这代晚辈中,从小就十分得宠,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简直就是小说中的团宠。
可惜呀,一手好牌被她自己打烂!
李呈扬轻轻地弹了弹烟灰,“我约个时间,和娇娇谈谈……”
娇娇,这乳名,只是他们这个群体之间对苏娇简单的称呼,从小到大习惯了。
在迟郁寒这,也就是对苏娇的一个普通称呼,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是蓝浔,仍然很介意。
这不,她刚睡醒来,见迟郁寒也睡在一旁,睡眼惺忪地就问:“为什么你改不了对她的称呼?你叫她娇娇,叫得挺甜蜜的嘛?”
当她缓缓睁开眼,睡梦中也警惕的迟郁寒就很快地感觉到她苏醒。
比她晚三秒睁眼,听见她这突兀问话,透着不知名的小气和醋意。
心下微喜,嘴角轻扬,启口道,“嗯,以后我改。”
蓝浔开心的眯了眼,将脸靠近他胸膛,听着强壮的心跳声,撒娇喊:“阿寒……”
软糯糯的奶音,甜到了心里。
听得迟郁寒心神摇荡,收紧手臂,拥紧这个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女人,回应时鼻音有些浓,“嗯,我在。”
“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我不会取名。”
“你不会,也要你来取名。”
“唔,让我想想,改天翻翻字典。”
香软在怀,芬芳扑鼻,迟郁寒陶醉于心女性体香,无心给孩子起名字,掌心放在蓝浔的背心轻轻摩挲。
“浔浔……”
“嗯……”
两人拥抱在床上,想要说些悄悄话。
苏娇猛地推开门,兴师问罪地进来了,她把一个牛皮纸袋,扔到床头桌上,“我父亲的死因,寒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