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大家都听见段增哀叫:“别……别那么用力!”
施和霖困惑的声音:“我没怎么用力呀!按理该用力吧?书中说痛则不通,不通则痛……”
段增大叫:“哎呦!……别对我说这些,我都知道!……”
施和霖高兴的声音:“这里吧?我感觉不同了!这里特别硬……”
段增要哭了的声音:“别……我不按了!”
施和霖说:“那怎么行?!恨病吃药,哦,那个,恨痛才按摩……”
张允铮幸灾乐祸地过去了,说道:“我可以帮忙。”
段增喊道:“你走开!你再招惹我,你真给你下药了!”
张允铮坏笑了:“别不识好人心,我点个穴,你能舒服很多。”
作为郎中,段增马上好奇地问:“你点什么穴?”
张允铮俯身一点:“就是这里!”
段增大喊起来:“快解开快解开!我的腿没知觉了!”
张允铮瞪眼问:“没知觉不好吗?”
段增说道:“当然不好!气血不通,能废了!”
张允铮又点了一下,段增又大叫起来:“疼死我了!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张允铮得意地说:“你真娇气,比那个小哑巴还难伺候!”满意地走了。
段增对施和霖说:“师傅,我错了……”
施和霖兴奋地问:“是不是你不该那么对师傅我?是不是你不该离家出走?……”
段增喘息着说:“……我该向师傅学学怎么配那些害人的药……”
施和霖怒道:“什么叫害人的药?!多难听?!”说着狠狠地朝一个穴位上按了下去,段增嗷地叫起来。
等营地里的鬼哭狼嚎都安静下来,沈汶溜出了小帐篷,找到了在营地外巡逻的张允铮,带了丝撒娇的腔调说:“我也想去学骑牲口。”
张允铮心里高兴,可还是很高傲地看沈汶:“白天怎么不和别人一起学?大晚上黑灯瞎火的。”
沈汶小声说:“看他们那么疼,我可不想在人们面前丢脸啦。”
张允铮教训沈汶说:“你会轻功怎么能跟他们一样?用轻功稳住自己,等学会平衡了,再慢慢地坐实,不用两条腿使劲夹着找平衡。不磨破了腿,就不会疼……”
沈汶捂脸:“哎呀!你说什么呢?……”
张允铮也知道说的太明白了,忙几步走开,去牵了匹最矮的驴回来,然后一抬下巴,话都懒得说的样子。
沈汶笑着说:“谢谢你啦。”张允铮特别高冷地撇了下嘴,好像他根本没为沈汶跑过腿儿。
沈汶学着其他人的样子爬上了鞍子。她闭了眼,让自己的气息沉静下来,牲口似乎也受了影响,点了下头,踱着步往前走。
张允铮牵着驴,慢慢地走,半天没听见沈汶动静,一回头,见沈汶闭着眼,睡着了一样,张允铮以为沈汶是吓得不敢睁眼了,低声说:“我跟你拉着缰绳呢!”
沈汶嗯了一声,张允铮觉得沈汶信任他,就也不说什么了,继续牵着驴走。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几圈儿,沈汶睁开了眼睛说:“我来拉缰绳吧。”
张允铮觉得自己少见地平静宽和,将缰绳递给沈汶,也去牵了匹牲口骑了,跟着沈汶遛达。
沈汶按照张允铮说的,很快就掌握了平衡,驴又走的不快,她觉得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