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不屑地说:“那个笨人,踩到自己的斗篷,把自己摔伤了!”
沈卓哈哈笑起来:沈汶真是骗人没商量。
有人给沈湘牵来了备好的马,沈卓严肃了,对沈湘说:“你要骑马去?这城里现在多了好多流民,你这么抛头露面的,要是有人图谋不轨……”
沈湘从追过来的春绿手里接过有面纱的头箍戴上,又穿上了斗篷,然后接过另一个丫鬟双手捧上的沉甸甸的鞭子,对沈卓说:“我要是在京城都无法自保,日后还怎么上战场?你别把我看得和那个小笨蛋一样。”
沈卓嘿嘿笑,没再对沈湘说什么,示意大家上马,让护卫赶着三辆马车启程。原来有四辆,沈汶和杨氏不坐了,就成了三辆。马车上装了旧衣被褥还有一些粮食,可外面的车篷却是一模一样,与载人的马车装饰相同,这也是侯府一向的保护措施。
浩浩荡荡的侯府卫队,护送着三辆马车,往城外霄云观行去。人们旁边看着,都说这三辆马车中肯定有镇北侯府的女眷。那个在卫队中也骑在马上的红衣女郎,已经被人们单列为“将门虎女”,不归在需要保护的侯门女眷里面了。
到了人群拥挤的城门处,一群难民装束的人突然冲了出来,大喊着:“抢粮食呀!”一头扎入镇北侯府的卫队中。护卫们自然对他们拳打脚踢,这些人不支,转头跑,有护卫要追,沈卓大喊:“不许追!保护马车!”
护卫们纷纷回到车队左右,随着车队的行驶,出了城门。
沈湘摇头:“京城的秩序这么乱了?大白天的就敢抢劫?”
沈卓一笑:“那还是在城里,一会儿出了城,可就更乱了!”
沈湘长出一口气:“幸亏那个笨蛋没有来,不然只有哭的份儿!”
沈卓呵呵笑了。
他们离开城门不远,突然,一大群人,拿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护卫忙将马车围到中央。
沈湘提着鞭子,皱眉道:“这些人有上百多了吧?他们要干嘛?”
沈卓严肃地说:“他们要抢马车。”
沈湘不可置信地问:“抢马车干嘛?就是些旧衣被子什么的,听娘说,没几斤粮食。”
沈卓扭头对沈湘说:“妹妹,你不知道穷人的疾苦!这些东西,对他们很珍贵。”
沈湘松了松鞭柄:“那让他们抢去吧。”
沈卓对沈湘翻白眼:“你真心软。小心他们劫了财之后,要劫色。”
沈湘又握紧了鞭子:“那他们是找死!”
说话间,那些人已经到了护卫面前,沈卓喊道:“都是些流民,别伤人命。”
护卫们听了,也不敢拔出刀剑,只能用带鞘的武器与来人打斗。这些人并不与护卫纠缠,将护卫推挤到了一边后,就到了马车前,一辆辆地打开车帘,看了一遍后,又重新回去,把车里面的东西都往外扔,不久就弄得满地是衣服被褥。
城门外众多往来的人们在不远处观望,沈卓和沈湘都没动手,高坐在鞍上看着这一片混乱。
沈湘皱眉道:“他们看着像是在找什么。”
沈卓歪着脸说:“大概是想找件合适的衣服。”
沈湘摇头:“这些人都是男子,衣服都该合适呀。”男性衣服有什么讲究?宽宽大大,用腰带束出腰身。只有大户人家的公子,才有些高要求。
沈卓沉重地说:“肯定是颜色不对。”
沈湘隔着面纱瞪了沈卓一眼,沈卓坐直:“小心,他们冲你来了。”
说话间,真有十几个人看到了马上的红衣沈湘,挥着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