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远侯对张允铭说:“你出去要好好教教他。”
张允铭点头。
张允铮跑到了书房,几下就把小麻雀抓到了手中,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麻雀从门口处扔了出去。看着小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张允铮又低声骂了一句:“小骗子!”那个女孩子闯来,张口就敲诈勒索,这种骗子印象,实在改不了了。
在一片家具碎片中,他看到了沈汶用来包麻雀的手帕。因为沈汶懒得做针线,手帕只是简单地在周围绣了边,相比张允铮见到母亲用的可简陋多了。张允铮厌恶地用两根手指拎了起来,到书架处随便找了本书打开,把手绢放了进去,又把书压到了底层。他总不能让那些来收拾家具的下人拿到这手帕,再惹出什事来。可他也懒得巴巴地把手帕还给那个小骗子,他想起那个跟他吵嘴的讨厌鬼就没好气!
等到他再回到卧室,平远侯和李氏已经走了,只有张允铭在等他。
张允铭笑着说:“事成了。”
张允铮高兴之余,忽然问道:“哥,和人吵架有什么窍门吗?”
张允铭对这种答非所问诧异了一下,回答:“这种高深的事非久经……”
张允铮焦躁地说:“快说!”
张允铭叹气:“就告诉你简单的吧,反正对方骂你什么,你立刻反骂回去!”
张允铮不屑道:“这还不容易!我早就知道!你懂的也没我多!”
张允铭斜眼:“你小子!谁刚刚帮了你?”
张允铮恼羞成怒,瞪眼道:“想打架?!”
张允铭哼声:“谁怕你?”
两个人乒乒乓乓地打起来。
平远侯和李氏慢慢往回走,春天的傍晚,风暖夕阳和,两个人情绪都挺好。
李氏有些不解道:“你说那个沈家二小姐怎么就总梦见他呢?”
平远侯哼一声:“你倒是什么都信!”
李氏大惊:“这些又是他们骗咱们的?”
平远侯摇头:“不全是假的……”
李氏松口气。
平远侯又说:“可也不全是真的,但肯定是在算计你的银子……”
李氏生气:“那两个!那是三十万两银子!”
平远侯笑笑:“他们都大了,让他们出去玩玩,有什么不好?”
李氏叹气:“孩子大了,就这么离心啊。侯爷,我只有你了。”
平远侯眼一斜,看李氏:“那不就够了?”
李氏抿嘴一笑:“当然够了……“
夕阳下,两个人的影子叠在了一起。
沈汶落实了钱的来源,心中十分满意。回府就接连睡了几天懒觉,表示自己出府一次“累着了”。
她让苏婉娘向沈坚和沈卓递了话,三个人在当天夜里,都出了府,再次相聚后找了侯府附近的一个僻静地方。
沈汶马上摆功劳:“我见了那个……张大小姐,说服了她,她出面,说服了张大公子。所以,日后,你们可以与张大公子商议事情。”对着两个哥哥,沈汶不敢说自己公然单独去见别人家的未婚男子,她还是很照顾哥哥们的自尊的。
沈坚惊讶地问:“你竟然能见到张大小姐?哦,我想起来了,你花会时给过她一个香囊,你里面写了什么?”
沈汶含糊地说:“是……是他个人的事。”反正现在不能告诉你们,沈汶急忙地跳跃过这个问题,接着说:“钱的事情,张大公子该帮着筹备。”
沈卓看着沈汶摇头:“你前一阵就说会去弄钱,那时是不是就在打他家的主意?”
沈汶咳了声:“当然了!他们那么有钱。”
沈卓有些不快:“那你也不能这么去要呀!显得咱们……”
沈坚道:“此时不是讲谁的钱的事了,日后出事,他们府也不会幸免于难,大家合伙起来,就多一份力量。而且,张大公子也是个聪明人,会有许多好主意。”
沈汶知道沈卓是觉得失了面子,日后无法去平远侯府求娶,就说道:“也不是光要钱啦,我让他们去买粮,等饥荒来了,粮食会涨价几百倍,在有些地方价比黄金,他们肯定也会赚到钱。”
沈卓这才哼了一声。
沈坚对沈卓说:“你别计较你们两个人以前的别扭,说不定一起干了事,我们两家就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