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珊的房间内,女人依靠在床头,拉着白玉莲的手声泪俱下的哭诉自己遭遇的不公,眼睛都哭肿了,左边脸蛋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甚至牙齿都有些松动了。
“白姨,我差点被那个贱货一巴掌打死,这件事陆家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谷珊不依不饶的叫嚷着。
白玉莲开口说道:“珊珊你先冷静一点,陆氏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商人,陆柏这个人很不简单的。你平时疯一点闹一点,都无所谓的。但是跟沪津陆氏的这次冲突,搞不好会影响你家的。”
谷珊此时此刻哪里能听得进去这番话,有些不高兴的开口说道:“白姨你可不能帮着外人,我吃了这么大的亏,难道你还想叫我算了?”
白玉莲说道:“我知道你性子倔强,在家里说一不二。你的事我做不了主。人我给你叫了,一会儿就到,我能做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正说着,陆柏与陈涤两个来到了别墅。几个保镖见到陈涤,立即就要动手拿人。谷珊事先早就交代好了,只要人来了,二话不说先打一顿再说,不能白吃这个亏。
奈何这次跟着陆柏来的是谭文君与蛾眉两个,二人一前一后,早有防备。十几个保镖一拥而上,都被她俩挡在了外面。陆柏懒得跟他们拉扯,于是亲自出手,几个保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人就已经乒乒乓乓的飞了出去,将屋内的家具摆设撞得稀里哗啦。
听着楼下的动静,谷珊瞬间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来。白玉莲只是微笑,却并不言语。
没多久,只听上楼的脚步声,谷珊跳下床,已经跃跃欲试准备好亲手报仇了。门被从外面打开,当先走进来的,居然是谭文君。谷珊一愣,看着后面走进来的陆柏与陈涤,心中顿时擂起小鼓。
“怎么会……我不是说要……”
白玉莲看向陆柏,微笑道:“你来啦。”
陆柏笑道:“你要我来,我哪能不来?”
两人神态略显亲昵,其实有心人一定看得出一些不寻常。只不过这个节骨眼儿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些细节。
陈涤径直走向谷珊,一张俏脸似笑非笑的看向胆战心惊的女人。谷珊的两个闺蜜赶紧挡在谷珊面前,惊慌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陈涤冷笑道:“念在同是刘氏的客人,我只不过是小惩大诫。没想到你竟然还真的敢埋伏我们。真以为你有个舅舅我就不敢动你了?”
陈涤的语气十分冰冷,就像每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子戳在女人心上。谷珊也很害怕,只不过嘴巴还很硬,说道:“谁让你下手这么狠毒?”
陈涤言道:“你在别处横行霸道惯了,与我无关。但是你惹到我,算你倒霉了!”
陈涤抬起手,五指张开,作势要打。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位帅哥突然开口说道:“且慢动手!”
陈涤回过头,看了一眼帅哥。
“这位道友,在下师从梁却之,修过五年神婴道,看得出道友是已经成道在望的修士。我这朋友口无遮拦了一些,好在没给陆氏带来什么损失,还望道友看在刘氏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说完,帅哥深深行了一礼。
谷珊有些发懵,骂道:“四石你疯了吧?你在这儿说什么疯话呢?”
四石是外号,帅哥本名石磊。
石磊板着脸说道:“珊珊你快少说两句吧。”
谷珊见向来温文尔雅的石大少面色非常难看,还说出这样的话,心中终于觉得也许真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陈涤缓缓放下巴掌。
“梁真人有四个徒弟,两个年龄比白师叔还大,还有两个,一个姓石,父亲是军区的首长,另一个姓彭,与北京陆氏大夫人彭华是本家。她叫你四石,想必你就是石磊了。”
石磊言道:“道友猜的不错,我就是石磊。我听闻,刘氏主母也是道门中人,是玉境观的俗家弟子。刚刚听您称白姨为师叔,道友想必就是聪春真人那唯一出嫁的关门弟子了。”
陈涤饶有兴趣的看向石磊,这个年轻人不骄不躁,有些意思。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无需说太多了。至于我丈夫,他的身份我在这里不便说,你可以回师门问一问你的师父。”
石磊语气谦恭,开口说道:“我这朋友性子有些鲁莽跋扈,今天冲撞了陆氏的几位夫人,我代她向诸位赔个不是,抱歉了。”
言罢,石磊再次行礼。
陆柏微笑道:“得,陆家又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恶人,既然如此,就饶了她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