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院子,二姑一阵嘀咕:“这车贵不贵?”
二叔说道:“咋不贵?我在工地干钢筋那会儿,开发商就开了一个这个,看着还没这个好呢。”
“这小柏,长得这么精神,该不会是傍上富婆了吧?”二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陆柏关上院门,陆晴鬼头鬼脑的从屋里探出头,问道:“走了?”
“走了。”
陆晴一声冷哼。
兄妹俩回了屋,陆母问陆柏为啥那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陆柏脸色一变,说道:“三叔这些年,净坑咱们了,我真是不愿意一样一样给他说出来,惹得你生气。总之,一句话。他们家到我这里来打秋风,那是不要想了。”
陆母虽然心里面觉得不妥,但是又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陆柏奶奶没的时候,家里留下的地跟房,现在都在三叔手里,现在连个话也没有。
三叔家里开烘干塔,收粮食。陆母卖粮还要克扣些。平日里还不止这些,细细碎碎的破事儿就更甭提了。
“你三叔他们,要是回头问你二舅,这事儿圆不过去可咋整?”陆母问道。
陆柏神秘的笑笑,说道:“二舅可是个有心人,办事儿滴水不漏,不会有问题的。”
正说着话,周姸睡醒了,从西屋里走出来,与陆晴并排站着,问道:“不是说还有亲戚上门儿吗?”
“三叔跟二姑他们来过了,已经回去了。”
周姸见陆柏面带微笑,心情愉悦,心里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陆柏见到妹妹已经几乎与周姸一般高了,忽然感觉到很恍惚。
“原来,那个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老妹儿,已经长这么大了。”陆柏思绪万千。
晚上吃过饭,一家子坐在一块打了一会儿牌,八点多钟就睡觉了。
第二天,周姸开车拉着一家子,一路进了哈尔滨,给陆母全身上下做了个大检查。高血压,高血脂,子宫肌瘤,心血管狭窄。该吃药还是吃药,保守治疗没有问题。
接着又逛了商场,陆柏给老太太买了黄金镯子,又给陆晴买了玉石项链。
晚饭直接吃了海鲜,蒸了一条虎斑。
“陆晴,我看你一直在看手机,是不是有什么事儿。”陆柏问道。
陆晴下意识的将手机揣到口袋里,故作镇定的说道:“我能有啥事儿,就是同学群里都在发消息,各自都在晒去哪玩了。”
陆柏心中一动:“哦?明天你挑个地方,哥带你去玩。”
“不了,我们几个闺蜜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爬山,然后吃自助料理。”陆晴说道。
陆柏看着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妹妹,长得脱俗可人,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好,明天,我让妍妍送你们吧。”
周姸只听陆柏把话说一半儿,就知道意思,赶紧接过来说道:“正好,我也想出去走动走动,明天也带我一个呗。”
陆晴支支吾吾的,不说行,也不说不行。陆母还没明白陆柏的意思,就说:“孩子们去玩呗,还用跟着家长?”
吃过饭,已经七点半了,四人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回到屯子里。晚上,周姸依旧是跟老太太住在东屋,陆柏陆晴住西屋还有西屋里面的单间。
“陆晴?你睡了吗?”陆柏躺在硬板床上,隔着墙问道。
陆晴那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柏想了想,说道:“现在太早了,等高考过去,就见不到面了。”
陆晴还是不做声。
“明年高考一结束,咱们就要举家搬迁,搬到沪津。你跟他就再也见不了面了。”
陆晴隔着墙,终于有了声音:“哥,你别骂我。你是怎么发现的?”
“感觉。”陆柏说道。“相处多久了?”
“一个多月吧。”
“一个班的?”
陆晴没说话。陆柏一下子炸毛了,问道:“该不会不是学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