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
樊希没再搭理他,低头擦车,给汽车摸上均匀的肥皂。
她的两条手臂白皙粉嫩,像两段藕,在他面前不停撩拨。艾伦沉不住气,一把拽住她的手,转过她的身体,将她按在汽车盖上。她的黑发散落在肥皂泡沫中,丝丝缕缕,胸口的比基尼露出了一角,惹眼万分。
樊希眼睛一眯,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他的腿间。乘他松手的时候,飞快地起身,将膝盖用力顶上他的胃部。艾伦站立不稳,立即跪了。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她已反客为主。
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她阴测测地道,“给你一个建议,别小看女人,永远别!”
夜晚,一道影子溜出了房门,向三楼走去。
房门没有锁,樊希一转把手,门就开了。屋里没有灯光,也没人,尼尔斯不在。
她来了,他却不在。他在躲她,躲,是因为他心虚。
她扭开一盏台灯,在他书桌前坐下,桌子上放着相架,原本空白,现在夹着一张素描。
画上的女人穿着连衣裙,横卧窗口,映着背后的星空,一头卷发被风吹散,迷乱,狂野。
是她樊希。
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还有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甚至连她身上纹身的形状位置都分毫不差。果然触碰过、深入过,才能画出极致。
她抽出画纸,拿起他的钢笔一挥,在角落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坐着抽完了一支烟,但他还是没有回来,夜已深,他会去哪里?
她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一圈,什么东西都在,就是梳洗用具不在。
他去浴室了……?
尼尔斯扯松领带,将自己脱光了走进浴室,这个时间点大家都沉入睡梦,只有他,孤魂野鬼一只。
他关了热水,用冰凉的冷水反复冲洗自己,却怎么也洗不去某人种下的蛊。
她笑着在他耳边说,晚上我来你房间找你。
魔咒一般,扣在心尖。
一个晚上,什么也做不了,一直低头看手表,他知道自己在等她。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像一条蛇,钻入他身体里,缠他、拽他,一起坠落。
对她有感觉,这一点他无法自欺欺人,只是他抗拒这样的感情。所有他无法把握的人和事,他都保持距离,除了她。和她保持距离,他做不到,不,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她总有办法让他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