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机上,似乎还有她的温度。
她的手指、她的嘴唇、她的胸部……他触碰到她的每一个部位,都如此清晰地,浮现在脑中。第一次,他憎恨自己,为什么要有这如此强大的记忆。
尼尔斯掏出的烟,塞在嘴里,想平定身体里的浮躁。
抽完一根,她没有回来,于是,他下意识地又去第掏二根。
然而,她还是没有出现。
他的目光打了个转,向外望去。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叫声,他听得很清楚,是樊希的声音。
将烟头仍进火堆里,他迅速起身,走了出去。
樊希靠在墙壁上,头发凌乱,脸上却很冷静。
尼尔斯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下巴朝着墙角点了下,道,“问他。”
尼尔斯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墙角边还蹲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比起樊希,他更加狼狈不堪,头发上还有鞋印。
尼尔斯觉得匪夷所思,便转头问她,“你打了他?”
樊希整了下头发,不以为然,“是他想图谋不轨,我只是正当自卫。”
原来,刚才她去上厕所的时候,这人一路跟着,想干坏事,结果反被樊希狠狠修理了一顿。
少年大概是被打惨了,抱着头,尽往墙角里躲。
尼尔斯试着用普什图语和他交流。
听到他会说自己的家乡话,少年立即比手画脚地说了一连串,声音中居然还带着那么点委屈。
樊希冷眼看着,等他说完,便问,“他说什么?”
尼尔斯犹豫了下,还是翻译给她听,“他说他喜欢你,愿意用12头骡子交换你。”
“……”
凌晨一点,马克睡醒了,出来换尼尔斯。
樊希靠着火堆,入梦。
马克笑道,“还说要值夜。女人到底就是女人。”
尼尔斯伸手压在嘴唇上,做了个消音的声音。
马克压低声音,“哦,对,不能让她听到,不然准爆。这女人真是够辣。”
尼尔斯不想评论,没接嘴。
马克人高马大,却不妨碍他那颗八卦的心,“她到底是何方来的神圣?”
何方神圣?应该是何方妖精更确切吧。
“中国来的。”
“唉,我知道她是中国的。我是指她是什么职业?什么职业能塑造出这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