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给我来一杯。”樊希安然处之,将包在放在座位上,重新坐了下来。
“想喝什么?”
“你看着调。”
于是,酒保调了一杯烈日递给她,“火一样的女人,只有这个鸡尾酒才配得上。”
她颔首接过。
一杯喝完,警察来了,来的是德国水警,开着小型汽艇从旁边上船。一共两个,年纪都不大,高挑魁梧,腰间还配着枪,走起路来威风凛凛。
“谁报的警?”
警察这么一问,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毕竟语言相通,警察先找了那几个士兵了解情况,吭哧呼哧哈赤地说了一堆,听得樊希额头青筋直跳。
什么鸟语?
酒保偷眼瞧她,见她抿着红唇啜酒,那神情慵懒自在,便忍不住问,“警察都来了,你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
“一般人对警察多少都有些畏惧吧。”尤其是外国人。
樊希:“那是一般人。”
“难道你不一般吗?”
樊希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一般吗?”
酒保摇头,“绝对不一般。”
她笑而不语。
两名警察中的一个,向她走了过来。
“请出示证件。”他先用德语说了一遍。
她稳如泰山,连个白眼也没给他,最后还是旁边的酒保,替警察解了围,“她听不懂德语。”
警察只好用英语又问了一遍。
樊希从包里取出护照,放在吧台上,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推了过去。她手指上涂着大红色的蔻丹,在白皙的肌肤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鲜艳。
警察接过她的护照,翻开第一页,查看信息。欧洲人看东方人嘛,多少都有点脸盲症的,所以光看一个侧脸,他不确定眼前的人和护照上的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