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介还是气他。越发的心疼苏烂。
可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他是易修文,绝对不会比他做的更好更有担当。
说完这些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刚过十二点的气候外面热闹了一阵子,现在更深露重,安静得只有呼啸地风声。
你爸的事解决完了吗?
易修文嗯了一声:这些年收购的股份再加上我和我妈原有的股份,我成了易氏最大的股东,把他赶了出去,送去了瑞士的一个农场里,请了几个菲佣,希望他一个人在那里,能安度晚年吧。
等等陈介突然想到什么:
苏烂知道你妈妈去世的事儿吗?
易修文吞了吞口水,说:不知道。
怎么能让她知道。
当初那个女孩出事,她都缓了好久才从自责里走出来,要是让她知道这事儿,她没办法接受。
当时我封了消息,连顾思源和陈可都不知道,就怕消息传到苏烂那里。他们都以为我妈生了病,一直在国外修养。只有当时在望京过年的叶清知道。
这下他没资格怪他了。
他对苏烂的感情,包括苏烂对他的感情,他们这些外人,本来就没资格指指点点。
这些年苏烂不好过,易修文更不容易,几乎是他一个人承担了一切。
陈介重重地靠回椅背上,透出一口气:
赶紧上去吧。他说,透过车窗看了眼楼上那灯亮了快一夜了。
易修文抬头看了一眼家里的方向,只有那一盏灯亮着。
她在等他。
两人下了车,一起搭电梯,到15楼,易修文刚准备出去,陈介突然叫住他:
我也觉得,两个互相惦记,又念念不忘的人,不应该错过。
他为什么回来,他怎么会不明白。
易修文笑了一下,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两下,转身走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