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愤,仰着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陈介看着这样的苏烂,又想笑又想哭,无奈摇了摇头,再给她添上酒。
再说说吧,你和他的故事。
她撑着头想了一会儿:上次说到哪了?
说到他打完球,说喜欢你。
她笑了起来,又眯着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大概是在想从哪开始说起。
陈介。她突然叫他
嗯?
你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她红着脸问。
啊?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陈介有些慌张哪个第一次啊?
她啧了一声:别和我装,就那个第一次呀
陈介拱着鼻子认真想了一下:大二那年吧和当时的女朋友
怎么发生的?
就那天,和她看完电影之后一直打不到车,回了学校宿舍已经门禁了,然后我们就去学校旁边的小旅馆开了个房,然后就自然而然地他的脸也红了起来
青春不就那回事儿嘛!
苏烂哈哈笑了起来,指着他说:我猜你是故意的,哈哈哈。什么电影啊,非得大晚上去看,不能买早点的场吗?
你懂啥,恐怖片,就是要晚点儿看。
苏烂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陈介笑着扶额,他没办法再狡辩,当时青春期年轻,确实是揣着些心思的。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管男女,性都很重要。从前性和爱都是一块儿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性就是性,爱就是爱,不再混作一谈。
我爱你,我才睡你;到之后的,我不爱你,但是我可以跟你睡。
虽然性质有所变化,可说到底,不过就是一起睡了一觉,灯一关,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苏烂对性有着一套自己的看法,不对不对,不算看法,有着一套自己的执念。
她始终觉得,爱情,应该是两个灵魂的相互态度,而不是两个器官的碰撞。要跟喜欢的人一起,那才是做爱,是肉体和灵魂的契合;跟不喜欢的人一起,那只能算是活塞运动,解决原始欲望的一种运动。
这么多年,她只爱过易修文,所以这么多年,她只跟易修文做过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