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子什么丫头,没规没矩。”
贺兖瞪远杳一眼,接着问。
“要是安禄山色心发作,要扑倒你该怎么办?”
“不让出地盘谁让他扑啊?想得美。”
远杳得意地笑,一边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发饰。
贺兖看着她,越发瞪圆眼睛。
“让出地盘呢,你就让他扑?”
“急什么?怕了?”
远杳眨巴着眼睛,看着贺兖,突然咯咯地笑开了。
“我的意思是,你何必轻贱自己?”
“什么轻贱?这是为国牺牲!帮鞑靼解决困难,就是帮大钺解决困难。”
贺兖听不下去,赶紧阻拦。
“够了!你废话太多了。”
次日,远杳和贺兖一起出发,为了路上方便还把苍岚带上。
安禄山近来颇为不顺心,上次那个女人不翼而飞之后,整个人就开始走霉运,掳来的几个女子,要么上吊要么撞墙。
其中一个还拿簪子要扎死他,使得他开始心有顾忌,有所收敛了。
结果,他想不到鞑靼又派人来了。
“这次又有什么事儿?”
安禄山正在喝闷酒,也不讲究礼节之类。
“奉我们三殿下之命,来就领土问题,与统领进行谈判。”
远杳礼仪周到,言语谦和。
“谈谈谈,谈你妈个头!”
安禄山本来心情不好,又借着酒劲,冲远杳骂起来。
“你们鞑靼三王子是他妈哪股劲搭错了?一天到晚来折腾?”
远杳怎么也想不到,安禄山是这般反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瞧瞧你,穿得这衣服,跟他妈歌女似的,像个正经谈判的吗?”
话一出口,贺兖在后面扑哧一声笑出来。
“安统领,我穿得是杂胡人衣衫,为的是表示对贵邦的尊重,想不到你如此介意。”
“杂胡人的衣服那么多,你偏穿个歌女的衣服,是不是存心?”
远杳确实是存心的,因此答不上来。
她少有这般卡壳的时候,可把后面的贺兖开心坏了。
“你是不是知道我安禄山恋女色,就故意穿这种衣服,以为我一高兴就把领土让给你们?啊呸!做什么梦呢?”
“安统领今天喝了酒,不宜谈判,改日再来叨扰。”
事情太出乎远杳意料之外了,使得远杳垂头丧气地退了出来。
“今天天气真好。”
贺兖在后面走着,仰头看着天空,眯着眼睛享受阳光。
“空气也好,好舒服。”
远杳仍旧在前面走着,不理睬。
“空气好,心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