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兖没阻拦,也没啥必要,毕竟和鞑靼王子的个人恩怨,现在取决于他是否能救出王子的部下。
一切都在他身上了。
远杳真想踢萧宏几脚,觉得这家伙太不中用,相比起贺兖真是天差地别。
你看人家贺兖,姿态优雅地坐着,淡定从容地说着,不急不缓之下就解决了疑难问题。
远杳自由在京城长大,皇宫也去过,风度翩翩的男人见过许多,却没有一个比得过贺兖的。
当然,贺兖的风度全用在办大事上,私下和她相处又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或者说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样子。
“怎么了?没听见?”
远杳反应过来时,发现贺兖在盯着她问。
“啊?怎么了?”
“我说去休息!”
贺兖瞪她一眼,转身先走了。
鞑靼王子把贺兖当成贵客招待,吃得住得自然是最好的,因为远杳是一副小厮打扮,直接安排在贺兖房间里。
贺兖不要其他侍从,只说用自己带着的人伺候,足够了。
“你刚才看我,眼睛都直了。”
房间里,贺兖坐下喝茶时,含笑说了句。
“你正经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远杳红着脸说了句,还低头羞赧起来。
“你好奇怪,让人家脱了衣服乱看都不脸红,怎么说句普通话,脸红了起来?”
贺兖发现远杳这个毛病,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实在莫名其妙。
“不动心,不动情,脸就不红。”
“安禄山这个人,我还得再做些了解。”
贺兖转移话题,连个过程都没有。
远杳懒懒地打个哈欠,说道。
“好累,不想聊安禄山了。”
说完,她转身去找床了。
晚饭时分,远杳被贺兖拉起来吃饭,可惜她像散架子一般扶不直溜。
“人家不要吃,要睡觉。”
贺兖见她这般,便叫人送了稀粥来,把一些肉末掺在里面过来喂远杳吃。
次日,贺兖和远杳都穿上百姓衣服,到附近村子走访打听。
“我一方面是继续了解安禄山,另一方面,是查看鞑靼军营的情况,有没有增兵。”
贺兖走到空旷的无人地带,对远杳解释。
“确实一举两得。”
远杳笑着,眼中尽是对叔叔的钦佩。
“咦?今天怎么这么乖?是不是因为昨夜?”
贺兖也不矜持了,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