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远杳就怕柳太妃把烂摊子推给自己,才特地过来说清楚。
“母妃说的是,王妃是北夏的公主,咱们不好好办婚礼,丢脸可不是一点,儿媳也愿意咱们家有面子,可是银子在哪里呢?各种开支都得花银子。”
柳太妃听后,立即捂着额头呻吟起来。
“哎呦我这个头,疼死了。”
柳嬷嬷和其他丫头慌得过来,又喂水又捶背,折腾了一顿。
柳太妃稍微好一点,和被躺下闭着眼睛哀叹。
“我一把年纪了,操心操不动了,你但凡孝顺些,也不能来为难我。”
“儿媳已经替母妃想好了办法。”
远杳沉默片刻,突然来了一句,惊得柳太妃睁开眼。
“你有什么办法?”
她眼睛充满期待,多希望远杳慷慨的把嫁妆奉送。
“母妃,您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不就够了吗?”
远杳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柳太妃。
柳太妃像吃个死苍蝇还被噎到一样。
“呃,你还真会想哈。”
说完之后,她扯被子翻身躺着,不再搭理远杳。
远杳翻个白眼儿起身离开,反正就要和离了,还惯着老婆子做什么?
她自己的嫁妆舍不得,凭什么让她舍得?
大婚之日提前,也是吉兰心血来潮,总觉着自己不巩固了王妃的地位不踏实。
萧宏现在虽然还听话,可是搁不住哪天又被远杳吹了枕头风。
远杳是个厉害角色,吉兰可是越来越发现了。
所以,她怂恿着萧宏跟柳太妃要钱,来不及指望远杳。
“她的嫁妆像她的命根子,碰一碰就得拼命,咱们来不及跟她打饥荒了,不拘哪里,先搞一笔银子来办事。”
吉兰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插戴新打得簪子,凤钗。
萧宏坐在旁边喝茶,听了这话心里不自在。
“难不成让我出去借债?那不丢死人了?我就奇怪了,这些年远氏怎么当的家?穷成了这样!”
吉兰愣了愣,接着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