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这个钱绝对还不上。
还上了也要命,王府用钱的口子多着呢,勒紧裤腰带还,往后日子难过,叫人看笑话的。
我
不去两个字正要出口,又顿住。
账房见小王爷抵触情绪没那么绝对,便再次劝了起来。
您是那达慕上最好的博克手!
路家要是能借到那日苏,生下小少爷绝对是个壮实的胖娃娃。
那日苏的耳根子不知何时红的,这会儿烧的发热。
容我想想。
是夜。
小王爷没有想多久,天黑以后,外头的篝火灭了,他便抓了一把白日里选好的狼牙,往路沅君在的帐子里去了。
草原上的夜黑的似一泼墨,除了星月之外,没有别的光了。
咚咚咚
敲门声伴着呼呼的风声,在夜半时分,将路沅君从睡梦中惊醒了。
谁呀?
路沅君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来。
在那日苏听来,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点睡意和被惊醒后毫无威慑力的恼怒,越发的软糯了。
那日苏。
相比之下,那日苏的声音就显得有力许多。
路沅君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紧接着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上次似乎更急躁了。
她裹了件衣裳起身,赤着脚走向那毛毡铺的门。
掀开帘子的瞬间,冷风便朝着面门砸了过来,睡意顿时消失殆尽。
而在看清来人确实是小王爷之后,路沅君越发清醒了。
小王爷请,外头风大,您别着凉了。
路沅君晓得白日里那绍兴账房看过账本儿了,小王爷今夜指定是为那事来的。
肯定是还不上钱,想让她宽限几天。
王爷身份在那儿,有些话不好白天说,只能夜里无人才能讲。
那日苏低头侧身进来,迎面而来就是暖意和丝丝缕缕绕在鼻尖的淡淡香气。
他进来的时候要避开门梁,低头的瞧见了路沅君赤着的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