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中利益牵扯太多,忌讳也多。
此刻玄色靴子轻抬,敬石如一步一步,朝藏着路沅君的纱帐处走去。
想去牵一牵她露在外头的手。
因着这个念头太过汹涌,以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这么做了。
不像敬石如看惯的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粗糙皲裂。
路沅君的手白的如同年节下宫中赏赐的美玉般润泽。
握着时候,只他手的三分之二大,比最精巧的手把件还叫人难以松手。
归化的少东家们和江南的少爷衙内不同,都是要走南闯北的,一个个风沙里闯,烈日下晒。
他不过是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路沅君的手背,便在上头留下了淡淡的红。
抱歉二字就在嘴边,忽的帘帐再次被掀开,路沅君现了真容。
暖黄色的烛火映在她眸中,变成了星光点点闪烁。未施脂粉,越发似出水芙蓉。
她仍在锦被之中,可不像上次见时衣衫整顿,此刻的路沅君露着一条胳膊,袒着半边肩头。
脖颈上挂着一根赤红色的肚兜带子,叫敬石如的目光凝滞不前。
路沅君可没想那么多,她只觉得敬石如磨蹭。
磨磨唧唧的,如何能管的了那么大的家业,依她看大盛魁得黄在他手里。
更让路沅君愠怒的是,叫烛光一照,敬石如的影子就那么大啦啦的落在在了窗户纸上。
这要是外头有人打眼一瞧,可不他娘的什么都瞧见了?
这些天照料家中的买卖,净遇些混账人,路沅君学了一口混账话。
她抽出被敬石如握着的手,指尖点了点窗上的影子。
熄灯。
敬石如本只是红了耳朵根子,在路沅君的提醒下,看见自己的影子落在窗上,登时脸就也红了。
他别开目光,四下一扫,终于寻见了烛火的源头,快步走过去,轻轻一吹。
瞬时之间屋内便暗了下来,也登时就静了下来。
敬石如转过身,他是晓得路沅君在什么位置,今夜是十六,外头的月亮亮堂堂的,他也瞧得见怎么走。
只是这会儿他纠结着,自己该怎么做。
身上这薄衫,现下就脱,还是等会儿上了榻,搂着了再脱。
下章开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