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花纶提议自己投资办公司,趁着现在经济还在走上坡,拼一把。反正他现在不跟风君平结婚,再找个女人也要处个两三年才会结婚,还得伤心上好长一段时间,那不如用这两三年时间拼一把。
“别开玩笑了,小孩子回屋打游戏去。”季经纶笑着把花纶推回了屋。
“哥,我是认真的。”季经纶笑笑,示意他别再说了。
晚上躺在床上,季经纶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自主创业啊,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一个画画的,哪里会懂投资什么的。不过,弟弟好像蛮懂,年纪不大,却跟小老头似的,看电视只看新闻,新闻联播是必看的,其他七七八八的处理娱乐新闻,他好像都看。早上报纸送过来他要先看,看完还会做剪贴,有次他无聊去翻了翻他的剪贴报,发现居然大部分都是财经类的新闻,还有一些国内外要闻。人家上网玩游戏看小说的,他不是看财经就是看政治,最近这段时间居然还天天看股票。真是要命!
辗转一夜未眠后,季经纶去找了弟弟,告诉他自己打算自主创业。
风君平知道季经纶的打算后,乐的手舞足蹈,马上回家跟父母谈判。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她的父母居然同意给季经纶三年时间,三年之后,如果他还是一事无成,就不要再对风君平有念想了。
季经纶把为了结婚存下的钱全部拿出来做投资,风君平也贡献出了自己的全部积蓄。季经纶为公司取名为“季风”,就是取自他和风君平的姓氏。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骨感的。
季经纶不懂经商,风君平虽然从前在学校是学商学的,但是这几年在她父母都公司,大家都当她大小姐,每天上下班对她来讲完全就是个形式。两个人凑在一起,处处碰壁不说,四个月后,公司亏损惨重,面临倒闭。
季经纶几乎要绝望了,难道今生注定与她无缘吗?
这时候,花纶结束了这个学期的课程回来了。他给了季经纶一笔钱,说是自己用压岁钱炒股赚的,还有他的奖学金跟参加大学生创业大赛的奖金。花纶说他也要投资这个公司,并且想利用暑假的时间在哥哥的公司实习。季经纶自然知道弟弟这是在帮自己,他感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夏天,花纶为了哥哥公司在奔波。功夫不负苦心人,季风内部的问题被一个一个地找了出来,并且得到了修正。
9月后,花纶要会学校上课。托互联网的福,他还是可以随时掌握季风的动态,并且提供一些建议。
季经纶惊奇地发现弟弟的投资眼光是如此的准,本来已经濒危的公司竟然开始起死回生。
或许是看到女儿铁了心,又舍不得女儿吃苦受罪,风氏在生意上时不时会提携一下季风。有了风氏的人脉支持,加上正确的投资策略,季风开始渐渐走上轨道。
三年后,季风在B市的地位依然不容小觑。季经纶如愿把风君平娶回了家,有情人终成眷属。
毕业后在季风帮忙了一年的花纶要去了国外进修读研,但是季经纶和风君平都已经习惯了季风由他打理,身在国外的他值得继续通过互联网关维持季风的运作。
一年半后,花纶学成归来。季经纶忙把肩上的担子全部交给他,自己重拾画笔,开始搞一些设计。风君平的父母要她帮忙打理娘家的企业,也无暇顾及季风。就这样,花纶成了季风实质的掌权人。
本来以为王子公主结婚后会过上幸福的生活,谁知风君平身边的好朋友多多少少都有些婚姻问题。为了专心搞设计,季经纶在外弄了一间工作室,接一些设计活自娱自乐。有时候忙起来的时候,季经纶会在工作室过夜,风君平就开始担心他是不是有外遇。开始的时候,两人还能心平气和地谈。后来渐渐升级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当惯了好好先生的季经纶对此一直忍让。花纶受不了这样的吵吵闹闹,没过多久就搬出去自己住了。季德辅和楚曼不放心大儿子,只得硬着头皮在家继续住。
21岁遇见她,然后在一起,到现在33岁了,从少年到青年,他们之间的爱恋也从青涩到如今的腐朽枯败。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会这样?季经纶心中呐喊。
两人同甘共苦的时候,公司的人都说老板娘是母老虎,甚至有人还到他面前说要介绍更好的给他。他一笑置之,因为他知道,她有她的温柔,且只他一个人独自拥有,别人知不知道不重要。
但是,她却不相信他,总觉得他会背叛她。
难道真应了那句,再真挚的感情也终究敌不过时间吗?
把季经纶安置好,花纶发现已经是凌晨两点以后了。
糟糕了,他刚才跟紫紫说了要等他,她不会还在客厅等他吧!
想到这个,花纶立马驱车往回赶。
回到家,开了门,发现客厅真的还有人。不过——
“妈,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不是她,花纶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要生气。一方面希望有个人等自己回家,一方面又怕晚睡对她身体不好。
“你说,我能睡得着吗?”楚曼无奈地答道。
噗,花纶笑了,难得听到楚曼用这么严肃的口气讲话。
“紫紫呢?”花纶问。
“你把老大丢哪个角落去了?”楚曼不答反问。
“大哥不肯回家,我把他送到工作室去了。”花纶简单交代了他大哥的下落,“紫紫呢?”
“被我赶走了,我们家不收留乱七八糟的女人。”楚曼理所当然地答道,“她是什么身份啊?居然以为上过你的床就可以住在这里,切!”
好好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花纶嚯地站了起来,尽管极力压制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但眼中的怒意却藏不住,“她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她是我的妻子,你怎么可以把她赶出去!”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告诉过我。”楚曼悠悠然端起茶杯,以十分优雅地姿势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