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荷花酥是不是很难买?”姜浣灵躺在床上,双手摊开呈大字型,神色看起来有些迷茫。
姜姝砚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姜浣灵躺着没动,视线看着床幔,目无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她从床上起身坐着,塌着个肩膀,“姐姐,我昨日去谢先生那里练字的时候,他给我端出来了两盘糕点……”
什么糕点能值得她单独拿出来说,定然是‘山楂糕’和‘荷花酥’。
姜姝砚没有戳穿她,而是又跟着问,“然后呢?”
姜浣灵以为姜姝砚不知道,于是又接着道:“是一盘‘山楂糕’和‘荷花酥’,我就问他是在什么地方买的?”
“他说这是他家里面厨子做的,所以姐姐,我养伤时期吃的那些东西,都是谢先生给我的?”姜浣灵看着姜姝砚问。
说完,又想起什么,看向姜姝砚时,猛地睁大了眼睛,“那话本是不是也是谢先生……”
姜姝砚看着她,没有说话,随后只点了点头。
这下把姜浣灵彻底吓到了,模样看起来有些害怕,“姐姐,我觉得谢先生不对劲,他是不是想着什么方法来整我呢?”
姜姝砚无语凝噎,眉梢带笑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想?你想多了,他没想整你,而是……”
话说了一半又停下,随后又换了一种说法,“你不觉得他对你一般吗?已经超出了先生学生之间的范畴了吗?”
然后给她一一举例,谢蔺之前为她做得那些事情。
姜浣灵在宫里受欺负,他出宫传消息给她。
她受伤,他带她回来。
她想吃什么东西,他就给她送来……
姜姝砚稍加一引诱,姜浣灵也自然往那方面想。
她垂着眼睑半晌,随后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姜姝砚,神色震惊,“姐姐,谢先生他是不是……”
最后几个字姜浣灵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睁大眼睛看着她。
姜姝砚噗嗤一笑,帮她说出口,“他喜欢你……”
姜浣灵愣住,好半晌,才将口中的话说出口,“可他是……先生啊!先生不就是长辈吗?”
“……”姜姝砚无语凝噎,又缓了一下,“所以你是不喜欢他?”
这下换姜浣灵噎住,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姐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先生他喜欢我?可他既然喜欢我,为何又要一个劲的罚我?还罚我抄书,罚我留下来练字。”
姜姝砚站在床前看着她笑了笑,轻摇了摇头,“这个你就要去问他了,我也不知道。”
说着拉着姜浣灵走到前厅案几前,拉着她坐下,又笑了笑,“给你拿了银耳羹,喝点吧!”
姜姝砚坐在她旁边,又担心姜浣灵多想,“别想这么多,他都还没有给你坦白,你不妨就当做不知道。”
姜浣灵把一碗银耳羹吃了一大半放下手中的汤匙,“可是我觉得别扭啊!他是我的先生,现在却说喜欢我?这样我以后怎么跟他相处啊?”
“你以前怎么跟他相处,现在就跟他怎么相处,这有什么难的?”姜姝砚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浣灵抱头,一脸苦涩,“姐姐,我感觉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