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节白皙似玉的玉颈,一下子想起两年前,每每床笫之欢,他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斑驳痕迹。
几乎是顷刻间,赵司衔感觉到自己有了反应,连呼吸都变沉重了。
他紧握住手掌,任由指尖陷进掌心,深吸一口气,摒弃掉脑海里面的杂念。
专心致志为她清理血迹,之后给她上药,包扎伤口。
刚包扎完,大夫也就来了,姜浣灵带着大夫走进来,见姜姝砚好好的坐着,赵司衔也十分规矩的模样,才将口中的话给咽下了。
姜姝砚原本想拒绝,但是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
赵司衔就看出她的心思,又连忙道:“姝姝,让大夫看看,医者不自医,免得你妹妹不放心。”
他特意没有说他不放心,而是说的姜浣灵不放心,因为他知道,姜姝砚最是在乎姜浣灵,也自然不想她担心。
果然,当赵司衔说完这话的时候,姜姝砚没在坚持,让大夫把了脉,然后开了一副安神汤。
姜浣灵送大夫出去,一时间房间里面又只有他们两人。
她还记着之前赵司衔答应她的话,垂下眸子淡淡的开口,“你现在可以说了。”
赵司衔坐在姜姝砚左手边,轻启唇瓣,缓缓道来,“他可是算的上是我的堂弟,是晟合王叔的遗腹子……”
当年晟合王谋逆,与此案有关的人都被斩杀殆尽,但是却意外的留下了一个遗腹子。
姜姝砚低垂着眼睑,若有所思,“你们怎么确认是晟合王的子嗣,毕竟当年的人都被杀光了。”
“此人也是东躲西藏的藏了两年,最近才开始显露出来,我让墨楚调查了,他的身份确实不假,是二十多年前晟合王叔在扬州和一个清倌所生,一直养扬州,没有被接回金陵,在晟合王叔被杀后,他的那些亲信也就找上了他。”
他说到这,姜姝砚也明白了,这也算是晟合王为自己留了个后。
转念一想,姜姝砚又抬眸,“那他们来铜川做什么?”
扬州离铜川甚远,跑这么远?这背后没有什么目的谁信啊!
赵司衔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柔和且缱绻,“铜川靠近西疆,北面与燕朝接壤,晟合王叔前几年在铜川待过,他们想借铜川刺史的兵力生事。”
说到这,他轻笑了一声,“只是那铜川刺史是个拎得清的,也明白眼前的局势,一封密信就到了父皇的书桌上,所以我也就过来了。”
难不怪之前去办理路引的时候,衙门的人不给她们办理,看来是真的有事情发生,也不尽然都是赵司衔搞的鬼。
“那他们又怎么会找上我?”姜姝砚又问。
而且听那赵公子所说得那话,已然也是对她了如指掌的。
否则他们也不会挟持了她,更不会坚信只要挟持了她,赵司衔就会放了他们。
赵司衔抿唇,垂下眸子,好半晌,才低沉着声音道:“姝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