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人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她很确定。
车子驶进一处会所,保镖率先下车,打开车门在外面恭敬地等待温晚。
她没有逃避,选择下车。
保镖带着温晚往前走,他们来到一间气氛比较平和的包间。
温晚推门进去,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他朝着她望过来,眼神温柔,那张白净斯文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她与贺澜琛做过无数次的对视,除了在床上,他的眼神一贯清冷,就好比眼前的男人明明脸上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人是笑面虎。
是个难缠的对手。
“温小姐,请坐。”男人朝着一旁的单人沙发指了指。
温晚走到沙发前坐下,表现得十分淡漠。
“先生请我来有话不妨直说。”她不想和对方打哑谜。
他的黑眸变得阴沉,脸上依然挂着浅笑,“你好温小姐,我叫丁确,丁晓茹是我妹妹,前几天去你家门口堵你的是我母亲。”
温晚听丁确说完,知道他是来求情的。
“所以呢?”温晚表现得很平静。
丁晓茹怒骂她,丁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蹲守在一个单身女人的家门口,这行为本来就属于不请自来讨人嫌。
“我妹妹年纪还小,只要你愿意写谅解书,无论开什么样的条件,我们丁家都会满足你。”
丁确再次向温晚做出保证。
她知道这一趟过来丁确是先礼后兵,今天她要是不答应给谅解书,除了会所这道门,明天他就能在沪市让她悄悄地消失。
温晚慢慢地靠向沙发靠背,她仔细回忆着贺澜琛生气时,以及和她说话时的姿态与神情。
她在丁确面前模仿贺澜琛的坐姿,以及看人时不耐烦的目光,“你一句你妹妹还小,我就要承担所有责任吗?她是想要我死,这是犯法的。”
丁确最了解自己的妹妹,他来求温晚完全是看在亲妹妹的份上。
丁家不能有留着案底的后辈,一旦有,这辈子就算完了。
“温小姐,不管什么条件随你开。”他又补充了一句。
温晚笑了,“丁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丁确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