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晚见过的聂爸爸聂妈妈和另外一对中年夫妻,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和可柔有关系。果然,在自我介绍之后,盈心认识了可柔的父母亲。
“小毕,麻烦帮我送果汁进来。”盈心轻声向小毕说。
“不用了,我们马上走。”可柔的母亲一脸不善。
“请问……找我有事?”
“下个月天衡和可柔要举办婚礼,我们实在不乐见在这个时间发生意外插曲,你知道的,那些八卦杂志很喜欢去挖话题。”可柔父亲说。
下个月……这就是他要和她谈的部分吗?手抖得很厉害,她不得不把杯子放回原处,放弃最后一点温暖。
“恭喜你们。”这声恭喜,她说得好艰难。
“姜小姐,你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我相信所有男人都会喜欢你,将来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聂妈妈还是一贯的温和,不咄咄逼人。
只要那个男人不是天衡就可以吗?盈心苦笑,轻喟。
她可以再多相信自己儿子一点的,毕竟,他们就算不出面,天衡也准备好了切割属于他们的曾经。
“姜小姐,我不拐弯抹角,我希望你主动离开天衡,你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只能快乐一时不能幸福一世。更何况,我无法忍受别人指著我问,你媳妇是不是那个鼎鼎大名的酒国名花。”
聂伯伯话说得很直接,一针插进她心脏正中央。
说得好,这种事谁能忍受呢?也许天衡忍得了一个月、两个月,谁能保证他能忍受十年二十年?郑可柔毕竟才适合他家门风。
“你是个聪明女人,我说这么清楚,你应该懂。”
盈心点点头,她懂,她当然懂!要是不懂这个,她为什么要求爱情在她面前止步?只不过她的爱情失速,直直撞进她心底,撞出无法弥补的大洞,她只能眼睁睁看著洞口冒出汩汩鲜血,不得抢救。
他们陆陆续续说了很多话,盈心一句都没接口,只是静静地点头,她明白每点过一次头,她就离天衡更遥远。
她允诺了分手、允诺了不再见面,即使是远远的偷望都不行。家族名誉啊!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这两千万是补偿你的,希望你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聂伯伯说。
说完,他们起身离去,临去前,聂妈妈回身,握住她的手说:“盈心,我相信你是一个奸女孩,有机会的话跳出这里,这个工作不适合你。”
盈心有一分的动容。聂妈妈是真心关心她呵!用力点了下头,送走他们。
她冷得好厉害,咳两声,扯动身上的关节,痛啊……她痛到不能说话……
两千万的支票在嘲笑她,笑她是个有价女人,卖笑、卖身,连爱情也一口气出卖。
蜷起身子,头靠著小抱枕,她很认真的思考。就要分手了吗?真要分手了吗?不能多撑几天,让她再享受几天有他的的温柔?
不行呵!当然不行,他们的婚礼订在下个月,她扳动手指计算——
“十九、二十、二十一………三十一……剩下不到十五天,他当然要赶快找我谈,告诉我,那只是一场春梦,梦醒了,他有他的,我有我的方向。他会告诉我,祝福……”
恍恍惚惚间,她回到童年,那一大片野姜花旧,梦里的花田那端隐隐约约站著一个王子,他伸出手,告诉她——过来我这里,我会给你许多爱情……
第八章
原来可柔的“重大事情”居然是替他庆生,匆匆忙忙吃过一块蛋糕,他驾起车子,开回罗吉斯缇尔。
“盈心?你睡了?”他摇摇她,将她摇醒。
“你回来了?可柔还好吗?”盈心问。
“她没事,你呢?”她的苍白让他心揪。
“我……”她语顿,明明有一大堆事情想告诉他,但真正面对,她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样?”他在她眼里看到旁徨无助,就像她冲进雨夜那次一样。
“你说有话要和我谈。”盈心提出他离开前,他们正要进行的事情。
是的,他们该谈谈孟余邦在她心中的位置,是否无法被取代;谈谈孟余邦在她心里存了什么定义。
天衡在思索该从何处启头时,盈心猛地想起她允下的承诺,想起他认定可柔比她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