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石敢当也仔细的观察着蔡炳德的神情,当自己说出缘由的时候,他很明显的瞳孔一缩。
“不…不可能!涛儿绝不可能是这样的。”蔡炳德使劲的摇摇头,但到最后,连他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虚小:“不…不可能的。”
蔡炳德有些绝望,知子莫若父,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他还真的有几分逼数。
石敢当收了指决,一张黄伞,就将那怨气吸了进去,走过去八指一按高雅茹的印堂,后者就悠悠的睁开了眼。
蔡炳德忙跑过去,抱住高雅茹,担忧的问:“雅茹,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我这是怎么了?”高雅茹有些虚弱,摇着头说道:“我为什么浑身都使不出力气来。”
蔡炳德回答不出来,下意识的就看向石敢当。
“这只是一种身虚的状况,好好养一段日子,补回点阳气就可以了。”石敢当略带着一丝的慎重说:“不过我警告你,这件事不了却因果,家宅不宁。”
“李婶,扶着太太去休息。”蔡炳德皱着眉对着一旁正吓瘫坐在地上的保姆吆喝,那保姆爬了好几次,才终于站起来,但脑袋不敢抬,小心翼翼的扶着高雅茹的手臂,走进了别墅。
高雅茹有些愁意的看了眼蔡炳德,没有开口,在保姆李婶的搀扶下,缓缓的朝着楼上走去。
见高雅茹安全上楼后,蔡炳德就松了口气,挤出笑容,邀请着石敢当两人坐下,颤着手,甩了下烟盒,示意道:“抽吗?”
“不会…”石敢当揉着眼,摆摆手。
“啪。”蔡炳德将烟盒丢在茶几上,往后一趟,深吸了口香烟,这才让自己的脑袋有些冷静下来,强压着让自己语气平静,但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悔意却让石敢当抓的一清二楚:“涛儿真的死了吗?”
孙高噗嗤笑出声,心里其实也对蔡松涛恨之入骨,你丫的都死了,还要拉我下水?你是犯罪实施人,我不过就是在旁边的吃瓜群众而已。这不是祸水东流吗?
秉着恨屋及乌的想法,孙高自然对蔡炳德这还侥幸的想法有些不屑:“他都害了人家女孩子清白和性命,这种人要是还能活下来,老天爷没眼了,没准现在已经在下头受苦了。”
石敢当一歪头,瞥了眼孙高,想不到这厮这么牙尖嘴利,以后死了,肯定要下跋涉地狱。
蔡炳德微微一沉,很不甘的抬起头看着石敢当:“大师…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儿子回来?我愿意重金酬谢!”
他还是不甘心,自己的家业如果没人继承,那么还有什么意思?
石敢当一怔,接着就站起身来:“我们走。”
孙高忙站起来,像是看傻子一样的扫了眼蔡炳德,嘀咕一声:“嗑药了嗑傻看了吧,伤到脑袋了?”
两人并肩出了门,后头蔡炳德没有起身,就一直盯着石敢当两人,静静的坐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进来的时候是爬墙,可走出去的时候,两人是正大光明在保安疑惑的眼神中一迈三晃的荡出去的。
“石少,这蔡家咱们就不管了?那我身上的鬼咒…”孙高犹豫着。
石敢当也停下脚步,打量了下孙高,昂着下巴:“慌什么?此路不通,咱们再找呗,难道你真让我去将欠阴司个人情,从下头将蔡松涛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