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散了一盒好烟给他们,然后精准的念出了语鹿家的门牌号码和电话号码,保安见他穿卓不凡气度不凡。
以为是跟老婆吵架回不了家,感同身受般心软,就把他放进去了。
之后……
因为晚上十一点后,每栋楼楼底的门禁会反锁,不刷门禁卡根本进不来。
薄司寒在楼底丈量了一下语鹿家的位置,然后顺着排水管道和阳台从底楼一路爬到六楼。
好在以前学了些防身术,体能训练也做的不错。
所以也没花多大功夫。
当然薄司寒来说,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这时候好像也顾不得行为有多荒唐。
薄司寒终于抬头,不期然地,镜片后的眼睛似乎闪动一下。
“按照我们白天的约定小宴一人跟一天,我是来接小宴的。”
他脸上强势的表情纹丝不变,找到一个蹩脚且合理的借口。
但是……
这个借口在语鹿看来,简直就跟挑衅似的。
按照约定,他的说法也没错,凌晨十二点刚过,攻守互换,该他来接手小宴。
谁能接受这个理由?
“薄司寒,你知不知道,你像个疯子一样。”
薄司寒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是疯子……他什么时候不是疯子呢?
那你可不可以心疼一下这个疯子呢?
你稍微心疼他一点,说不定他的疯病就会轻很多。
总不能说是刚好想见你们吧。
这样的话怎么说的出口。
服软的话他说过,爱他们的话他也说过,很需要他们的话也说了无数次。
反正说了跟没说的结果总是一样的。
再多说几次,显得他很懦弱似的。
他不能总是做期待着被选择,却永远是期待落空的那个吧。
“小宴已经睡了,你别吵醒他。”
语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人交流。
虽然当了几年警察,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也见多了,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多少还是要大惊小怪一下。
当然,转念一想,这事儿只有发生在薄司寒身上才正常。
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除了自己爱发疯,还喜欢把别人也逼疯。
谁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