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薄司寒有察觉到语鹿对他的态度上的转变。
但她对他又不是彻彻底底的敞开迎接,反而像是放了一个挂了鱼饵的钩子,欲拒还迎的钓着着他晃。
而他三番五次的想咬住她的钩子,她却坏心眼的又把他推开。
不肯让他上岸。
此时,语鹿亲口说出心甘情愿嫁给他这种话,顺着夜风,吹进他本人的耳朵。
滞了一瞬。
片刻后,薄司寒忍不住弯了唇角。
他等她一个“心甘情愿”等的心都干涸了,它却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真是出乎意料的转折。
无懈可击的意外。
他哑声望向她,目光流连。
语鹿看也不看他,冷柔地咬字重复。
“我想说的,大概就是这些了。”
薄司寒的目光从她脸上,又移动到肖莱脸上,伸手沉稳地将语鹿揽入怀中,在不经意间飞给肖莱一个似笑非笑却讨打的眼神。
说话要讲点到即止,不说破,不点破。
肖莱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的确看不下去这么腻腻歪歪的画面。
脑子转得极慢的咯噔了一下。
肖莱突然觉得自己特别自讨没趣。
烦躁的说:“我又没叫你们离婚,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吗?”
“行了行了,赶紧回家吧,回家带孩子去。”
他烦躁的挥了挥手,不再多言。
其实他也只是想警告一下薄司寒而已,搞的他好像是故意要拆散人家一样。
肖莱最后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背过头转身就走了。
语鹿看着肖莱逐渐远去的背影,缄默许久,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再抬头时,发现薄司寒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
要是先前在车上,他还有所克制,只是拐弯抹角地试探她的底线。
现在,显然他是把刚才她那番搪塞肖莱的话给听了进去,完全不必再顾忌绅士风度与礼貌。
她看着他视线落在她苍白柔软的耳垂上。
略显迷离地眼眸定定地看了她两秒,欺身上前,手指捏住她的耳垂,乳白的耳垂,敏感稍开始充血,小小的一粒殷红在他指尖流动。
熟悉又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薄司寒哑然笑道:“苏语鹿,你不准备跟我一个解释?”
语鹿眼睫一颤。
又变回冷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