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鹿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怎么不知道在薄司寒心里,爷爷有多重要呢?
他人生的前半段,都是建立在得到爷爷的认可上,那曾是他一生的荣耀。
可语鹿想了想,就笑道。
“叶珊小姐,我真的有点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叶珊说:“因为我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薄司寒这个人让我老不舒服,但你这个人让我更不舒服。”
她叹了口气。
“我曾经因为失去司寒而自杀,也因为对你的恨,让家里派人来绑架过你,但是没成功。对于绑架你这件事,我不会向你道歉,顶多是,扯平了。”
语鹿听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她大概也是知道的,却不知道由来是如此。
但接下来的叶珊说的话,又让语鹿笑不出来。
“可是我家人绑架你这个事,却被薄司寒记了仇。后来,他翻了身,在两年时间里把我叶家产业链像拆玩具一样拆成一个个不成器的小公司。你不知道,我家是个招驸马的命,除了我爷爷,其他兄长弟弟都是纨绔,撑不起来家业的,因为薄司寒这么做,爷爷拿他没招,被气病了,接着树倒猢狲散,我叶家快不行了。”
“这时候,是薄司简跑去求薄司寒给叶家留口气。然后你知道薄司寒说什么,薄司寒说正好,反正爷爷在世的时候一直想薄叶两家联姻,你把叶珊娶了,叶家的产业我给你保下,当做你们的新婚礼物。”
叶珊苦笑。
语鹿讶异了一下,转念一想,这的确才是薄司寒的处事作风。
其实他一直没有变。
爷爷还是他的执念。
不管做什么事,他依旧是利益最大化。
语鹿摇头叹息:“难怪,他们跟我说现在你跟小简在一起,那你想跟小简好吗?”
“我跟小简的事有些复杂,薄司寒悔婚后,我一直在国外养病,小简经常来照顾我。”
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叶珊欲言又止,明显不想再说下去。
因为在国外养伤的时候,叶珊原以为薄司简是为他二哥来赎罪来的。
结果这人更过分,很突然就抓着她的手,叫她别为二哥伤害自己,二哥根本不爱她,为这样一个人一点都不值得。
两个人因为分歧僵持不下,最后薄司简竟然直接动手强暴了她。
叶珊一想起这件事都气的浑身发抖。
这姓薄的一家子,简直欺人太甚,到底还想怎么折磨她。
她抬手撩了一下耳边碎发,随着她的这个动作,迪奥小姐的香水味在空气里散开。
“况且别说想不想,愿不愿意。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叶珊大小姐了,为了保全叶家,我现在就是一个押在薄家的人质。”
刚才那几个名媛说的话,其实还是往叶珊心里去了。
哪怕别人并不关心事实是什么,她还是想向别人澄清,在跟薄家几位公子的纠缠之中,她一直都是棋子,是被安排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