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病人死亡。
薄司礼眼里的光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阴寒幽深。
阮生玉则悲呼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薄司简在哭,薄司泽则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而薄司寒站在走廊尽头,过度惊愕导致脸上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那样桀骜不驯的一个人,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薄司礼眼角余光察觉到了他。
缓缓转过身,原本温润如玉的气质,阴鹜中渗着寒意,红着眼眶一步一步走近薄司寒。
近到咫尺,猛将他推到墙壁上,一拳揍到他的下颌骨上。
愤怒低吼:“我知道就是你,是你杀了爷爷,你满意了吧?你给我牢牢记住,今天,就是你亲手杀死了爷爷!”
薄司礼抬手又给了他一拳。
第二拳薄司寒直看到拳头落到眼睛上,依旧没有反抗,在皮肉剧烈的痛苦中他蓦然感到一种受虐的快感。
颓然的靠着墙,身体缓缓的往下滑。
抬手擦了擦嘴角沾着猩红的血迹。
半晌露出一丝轻笑。
“你再说一遍!”
薄司礼也疯了,眸光森寒刺骨。
再度扣住他的肩,把人压上墙壁,薄司礼的脸部轮廓涌动着阴沉的暗芒,跟斯文的外表形成极大的反差。
怒极反笑。
“薄司寒,我真的……真的忍你很久了!”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二十年前被绑架的时候绑匪没弄死你?你跟你那个废物爹一样,只会给我们薄家带来灾难。”
薄司泽听的薄司礼说出这话,霎时脸色大变。
“大哥!”
刚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却已经晚了。
薄司寒勾勾唇角,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上染上一层不太正常的病态,眸光在面前的男人面前逡巡一番,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那笑活像一副嵌在脸上的面具。
薄司礼见他在这种场合还笑的出来,眼睛里燃烧着,像要喷出火来。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薄司寒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咔嚓声。而薄司礼继续只是挥拳,所有嗜血的念头在脑间冒起。
暴戾感只想让他直接把薄司寒给杀了,给爷爷陪葬。
两位兄长的厮杀,吓坏了在一旁善后的两位弟弟。
薄司简满脸是泪,冲上来抱住大哥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