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帆还在题山卷海里争光荣榜上的一席之地,薄司寒已在为自己的生存之战搏命。
但他自认为他比何子帆活得明白。
何子帆怎么把苏语鹿弄丢的他都不知道,薄司寒却懂,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其实也不止于青梅竹马相知相许这一条路径。
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同情与怜爱也是一条捷径。
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产生怜爱的话,这辈子都逃不掉。
他会让他的温柔感动她,他会用他的血让她对自己产生怜悯,然后他会环绕着她,禁锢着她,从外到内占有她。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最终极的占有,不过如此!
想到此处,薄司寒愉悦的眯起眼,吊儿郎当地抚平衬衫袖口的折痕。
原来他对她的感觉竟这么癫狂!
安插在苏语鹿身边的眼线,告知了她的去处。在大雨磅礴的夜晚,薄司寒捂住枪伤下车。
直接找到她家。
叩门。
再叩门。
他想,如果开门的是岳静宁,他又该准备一套怎样的说辞。
门开了。
他出现的有些猝不及防。
他看着她脸上带着麻木,并不避讳他的目光。
也就不过十多天没见,微热的体温与逐渐加速的心跳,仿佛蕴着一股力量,有种想要抱着她的冲动。
终于还是没伸出手。
温良无害的绅士风度还是得装一装的。
苏语鹿的拒绝在他意料之内。
薄司寒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没走多远,很快便痛苦的倒在地上。
他这欲擒故纵的方法很奏效。
语鹿猛地抽身,惊惧地睁大眼睛,这才看清楚他身下的血在蔓开。
神经煎熬到了极限时,她还是朝他跑了过去,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他穿的黑色衬衣,伤口并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那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语鹿把手摁在他的伤口上,这下好了,两只手都弄上了他的血。
“你受伤了。”她轻声道,语气并不是在发问。
“嗯。”他回答,除此之外,再没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