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窗外阳光照进室内的刹那间,语鹿从睡梦中醒来。
薄司寒紧贴着她,一条有劲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可他自己睡得正熟。
很少有时候,这人会睡过头。
通常都是他先醒,弄出一点动静,她才醒过来。
她刚想把他的手推开,薄司寒的手臂紧了紧,把她往胸膛推,让她更贴近,带着滚烫体温。
然后,被她的手狠狠冻了一下。
她的手冷的像冰。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他嗓音略沙哑,像是从喉咙低缓滚动出来的几个字。
随即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让她的手捧在自己心脏处。
热量从他的心口传递到她指尖,她的手很快暖了起来,连带着整个人的血液都活乏开了。
语鹿唇微动,正想继续说点什么事。
薄司寒没有任何预兆,搂着她的肩膀,又低头,轻轻来吻她。
十来天都没有过肢体接触,昨天晚上他原本就回来得晚,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他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根本没来得及让她履行义务。
下唇被含住的瞬间,语鹿整个人都是僵住的。
不能说没感觉。
有过这种体会跟没有过这种体会是两码事。
就像没吃过糖的小孩永远不知道糖果有多甜。
薄司寒的状态也不遑多让。
他就只有这么一个丫头。
好歹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一个不擅长忍耐欲望的人,炙热的低喘中饥饿感很强烈。
语鹿软的就像一只没有骨头的妖精。
薄司寒的太阳穴狠狠跳了一下,紧接着将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您饶了我吧?”语鹿嘶了声气。
反正,她感觉还是不太妙。
不是不太好,而是不太妙。
脸颊憋红,不敢与他对视,更不敢去看他那双修长的手。
薄司寒在床头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然后说:“是你饶了我吧?要把你放出去四天,我怎么舍得?”
这句话,薄司寒说的很轻很轻,表面绅士内里蔫坏的那种模样,好像是在说什么情话似的。
当然,语鹿很清醒,他也就是口头这么一说罢了。
薄司寒手放在语鹿的棉质睡衣上——他给她买过绸裙,是他最喜欢的单色光面,丝丝凉凉的漂亮。
可是她穿不惯,还是喜欢棉睡衣,带卡通那种。
老像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