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鹿气不打一出来,简直想打人。
拜托,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人一厢情愿的以为那是薄司礼的孩子,她可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是大哥的小孩。
的确,在以前她觉得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人家丈夫和父亲。
所以即便这人误会颇深,她也懒得跟他解释。
就让他心里梗着这个过不了的坎,算是存心教训他。
但是语鹿对着小五一。
可从没否认过薄司寒是他的亲生父亲。因为小孩是无辜的也是简单的,他不需要知道妈妈是怎么怀上他的,也不需要知道大伯是怎么去世的。
他只要搞清楚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就可以了。
可语鹿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以为血缘是不争的事实,再瞒天过海也有纸包不住火的一天,父子相认不过是早晚的事。
只是缺乏一个水到渠成的时机。
是她蠢,赌这毫无意义的一口气。
纸的确有包不住火的一天,但火也会伤及无辜。他们俩闹别扭归闹别扭,关小五一什么事。
然而,对薄司寒而言,语鹿的愤怒,落在他眼里只是讽刺。
因为他心里也很愤怒。
镜片后的双眼射出冷光,紧紧地盯着她,鼻子里发出一声嘲笑的冷哼,他都不知道自己爱了个什么玩意儿。
她不要他的爱,却要求他一如既往的爱她,包容她。
甚至像爱自己孩子一样爱她的孩子。
她不觉得她太过分了吗?
要不是仗着自己喜欢她,迁就她,她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得出来这种事。
私人感情归私人感情。
薄司寒对薄启宴的态度却很公私分明。
即便他会因为薄司礼的缘故看薄启宴不顺眼,但还不至于想蓄意伤害一个小孩。
对于苏语鹿包着掖着的做法是不认同的。
薄启宴有权利知道他真正的父亲是谁。
“你也别逮着谁就叫爸爸,你地底下的父亲听到会难过的。”
可这时薄司寒站起来,面无表情的又道:“小宴,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爸爸,我也会把你抚养长大,别担心,即便只是我薄司寒名义上的孩子,你该有的我也不会少了你。”
“薄司寒,你神经病!”
语鹿这时候想去捂住孩子的耳朵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