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鹿走过去,薄司寒便把丝绒帘幕重新拉上。
隔出一个只有两个人的私密空间。
他挑了挑眉。
她抄着手。
彼此僵持了一会儿,她才说:“你自己脱啊,不会真想着让我帮忙?你两只手干嘛的?”
然后便看到那双仿佛藏着无数钩子的眼睛,玩味的望过来。
他倾身向前,她步步被迫后退。
直到背贴到了墙壁。
高大诡谲的男人两只手钳住她的两只手腕,顺势把手腕推到她头顶。
微弱的光晕描绘着她的脸。
她看着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情像一阵短促又湿淋淋的骤雨。
薄司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我两只手就是这么用的。”
“……”
语鹿无语,抿了抿唇,想从他臂弯下钻出去,他手臂再度撑住墙,身体向前一步,将她困在怀中,哪里也去不了。
“刚才为什么色眯眯的看着我?”
他的嘴角微微下垂。
她脸红了红,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色眯眯?你说谁色眯眯?”
又别开眼:“心污看什么都污。”
“是啊。”
他拖长了嗓音,语气有些欠,收回伸出去的手,一点一点挪开了身体。
修长的手指放回在语鹿的胸口敲了敲。
这双修长有力的手,习惯被他用来敲击桌面,因此在翻云覆雨间,那一双手也自然流露出对权力和人心掌控的自信和娴熟。
此时他手指敲了敲语鹿的胸口,似有所指。
似乎要急于抓住眼前这个人的心,把它也玩弄于鼓掌。
他呢喃细语,咬着她的尾音,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的话。
“心污,看什么都污。”
语鹿堵在喉咙里的含糊全咽回了肚子里,脸一下子更红了。
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他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
那些脸红和娇喘总承载着他无限欲念的延伸。
薄司寒突然松开手,在彼此滚烫的呼吸要烧开之前退了一步。
目光转向身旁的镜子,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容,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向上翘起。
“你知道我刚才在这里换衣服的时候在想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