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大雨点小。
别以为薄司寒给了她一把枪,她就真的能拿着这把枪威胁自己!
开枪时要先检查保险是否打开,她知道保险在哪里打开吗?
可当薄司礼落下这样的话时,坐在看台下的薄司寒只是冷笑了一下。
随即对叶珊说了一句:“一会儿场面要是乱起来,记得躲我身后。”
薄司寒的语气很平淡,因为是那种不咸不淡谈天气的语气,所以叶珊根本预料不到他口中的乱到底是有多乱。
下一秒,被薄司礼的冷酷无情刺激到神经敏感的阮生玉,举着手枪继而大声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
“你说谎!你说谎!”
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尖叫,她开始胡乱扣动扳机。
薄司礼根本就没看到她打开保险,哪里晓得子弹直接就射出来。
第一枪因为瞄不准,直接打到了婚礼用的冰雕上。冰雕直直砸下来,薄司礼抱住语鹿弯腰叩倒。
接着阮生玉拿着手枪一阵乱扣。
薄司礼当然不会知道,那枪被绑在阮生玉腿上起,保险就一直是打开的,让阮生玉携枪而来的人,压根不在意阮生玉自己的死活。
正门涌入呼啸的狂风猎猎,将人们四处逃窜的尖叫声吹到了婚礼礼堂的任意一个角落。
语鹿被薄司礼死死拥在身下。
她什么都看不到,却能听见每一声剧烈的枪响。
“砰!”
“砰!砰!”
“砰!”
“砰!砰!”
恐惧中,薄司礼紧紧环抱她,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衣服,他的胸膛,紧密地像是和她共用一个身体,一份心跳。
而每一声枪响响起时,语鹿隐约察觉到薄司礼身体抖了几下。
独有的咸腥味,从很近的地方涌入鼻息。
从极淡,极薄,到浓郁……沉重……
语鹿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说不上来得眼眶一热,眼神无比迷离。
滚烫豆大的泪珠便不受控地滚了下来。
当她挣扎着要从薄司礼的保护中挣脱出来时,薄司礼却用尽全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依旧把她摁在怀中。
“对我而言,你像是带来了光。”
他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逐渐疲惫、无力。
“我真希望……还能有机会……保护你……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