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俊眉朗骨里一片疏离淡漠,推一把眼镜,隔着镜片的眼神尖锐带刺。
态度则比较暧昧。
没有否认,自然也不会承认。只手插进裤兜,往前又走一步。
叶珊紧跟在他身后,没再多说什么。
时间到了。
大门敞开,重重人影隐在两旁。
新娘一身圣洁的走出来。
超长拖尾像繁星璀璨的银河之路,她只身一人捧着手花走向新郎。
而在道路尽头的薄司礼今天看起来格外英俊,一身白色礼服还有着暗绣的花纹,裤管笔直得没有一点点皱褶,上身西装更是熨帖,平整。
矜贵又讲究,如坐云端。
当语鹿走到薄司礼面前,薄司礼朝她露出由衷的微笑。
薄司礼伸手掀开语鹿的头纱,她今天漂亮的实在令人有些感动。
薄司礼眼眶一热。
拉着语鹿的手面向神父。
轻缓的婚礼背景乐《AVEmaria》缓缓淡出。
此时已经到了宣誓的环节。
期间有人忍不住低声嘀咕:“这婚礼真是有意思,堂堂寰宇的掌权人娶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穷苦丫头。新郎新娘连一个至亲长辈都没有。”
话音刚落,前排的男人便转过脸来。
斜斜看说话的一眼,冷得像看一件器物,隐约的一股狠劲儿却困不住得往外泄漏。
那人一瞅是薄司寒,惹不起的人。
立刻闭上嘴。
叶珊瞅了他一眼,撑开手中的扇子,遮住半张脸冲薄司寒小声的嘀咕:“还不动手?再晚就迟了。”
薄司寒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变动。
叶珊实在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继续把注意力转到新人身上。
礼堂一片安静。
身披白袍的神父问道薄司礼。
“你是否愿意娶这个女人为妻。”
“从今天开始圣洁的婚姻生活,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贵或是贫穷,健康或者疾病,爱她珍惜她直到生命尽头吗?
“我愿意。”
新郎干净果断的回答。
神父又将慈爱的目光转向语鹿。
同样的问题。
语鹿蓦然抬头,目光撞进薄司礼深邃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