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辩解什么呢。
她已经不在意何子帆还是做了逃兵这件事。
看着这个几乎让他毁灭一切的男人,她所有疯狂和痛苦的发源地。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有薄唇在抖,用唇形绝望的嘶吼。
“这跟何子帆有什么关系?就算没有何子帆,我也要离开你,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我曾经以为,你的残忍是迫不得已,我原以为你会变好,但是你的温柔是假的。”
语鹿和薄司寒同时发现,她并不是因为用力过度而导致嗓子哑了。
而是她真的失声。
她难以置信的抱住自己喉咙,用力的去动用声带,可就是……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薄司寒已经瞧出她已经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揽过她的肩膀用力抱住她。
她越挣扎,他就把她用力按死在他怀里。
“别说话了。不许再说话了!”
语鹿埋首在他臂弯,眼泪簌簌的往外掉,哭得睫毛都黏在一起。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尾被海浪抛到岸上的鱼,海看上去那么近,总以为用力拍打鱼尾,就能回到海里重获自由。
可是折腾了那么久,却永远跟自由咫尺天涯。
她睁着眼睛,无声的喃喃自语:“我下贱,我被人像一张烂布一样用了又用,难道不是因为你吗?原本我可以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为什么你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我。薄司寒,你知道吗?不管你怎么掩饰,你永远都是个人渣!”
薄司寒听不到她的控诉,可他还是哭了。他赢了人性,却输掉了她。
为什么他们总是这样,他将她逼得呼救无力,她一样将他的神志折磨得血肉模糊,还握着屠杀他的权利。
滚烫的泪水濡湿了她披散在肩的头发,可是她永远都看不到。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因为我爱你。”他哑着嗓子说:“我放不了手。”
她听到了他的心声,心底无限凄凉。
“那可真糟糕……如果你真的爱我,你的爱让我好痛苦……你的爱就只是……折磨一个人到生不如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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