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帆开始稀里糊涂的照顾她,许轻轻却格外敏感多疑,她知道何子帆心里还放不下苏语鹿,时时刻刻都担心何子帆会丢下她。
一次情绪失控下,便将苏语鹿包养的事全盘托出。
当何子帆听到许轻轻的诋毁,他的脸像是被混凝土铸住了,傻呆呆地站着。
许轻轻疯了,也想把其他人统统逼疯。她哈哈大笑何子帆是个大傻瓜,
随即她告诉了何子帆薄司寒收藏苏语鹿的处所,他才因此找到这里来。
语鹿听完何子帆的陈述,眸底笑容轻嘲:“她倒是……什么都算计够了……”
半秒钟静默之后,语鹿像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语气轻飘飘的。
“她就没告诉你,去年,是她把我骗进酒店,然后……我就被那个人强暴了……”
一桩一桩。
一件一件。
她跟他讲被强暴后报警无果后的痛不欲生……跟他讲在他手上讨自由的如履薄冰。
也讲一次一次逃出去,又被那个人抓回来对折,再对折的绝望。
她语气很轻,似乎早已经释然。
可讲到某些关键节点,他仍看到她眼底蕴着散不去的恐惧。
偷偷掉了几滴眼泪,等到她再抬起头后,面上就又是优雅平和的表情了。
何子帆听着她的故事,震惊的无以复加。
随即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一时竟张口结舌,两片薄唇怎么都碰不到一起。
胸口更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感觉就像被千万只蚂蚁钻进去了一样,恶心又难受。
更让何子帆接受不了的是语鹿眼中的漠然。
对于这种近乎囚禁一个人人身自由,把她当做玩物一样玩弄的行为,她好像已经被彻底驯化,既不反抗也不挣扎了。
哪怕语鹿在他面前撒泼耍赖,哭喊嚎叫,求他救救她,他都觉得很高兴。
可他现在看着她在清醒里糊涂,只觉钻心之痛。
“这一年多时间……你就一个人,在忍耐着……这个人的暴行吗?”
何子帆的指尖开始剧烈的抖了起来,眉眼有戾气也有沉痛。
语鹿用最短的时间讲完这个极长的前因后果,她长长吁了口气,竟觉得浑身虚脱一般,手脚都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