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闷地道了一句:“……你烧糊涂了?”
薄司寒很温顺地点点头,似乎听进去了她的澄清。
哑然颤栗间,只是一声难抑疏离的叹息,带了点青色胡渣的下颚拿去贴着她的脸蛋,是很亲昵的姿势。
喃喃地有些语无伦次。
“苏语鹿,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点都不怕死的。”
“哪怕只有一秒,我不知道是该说对不起,还是我爱你。”
又是一句她毫无招架的话,没有缘由,打她措手不及。
语鹿心脏扑通扑通跳。
这是真正的心悸,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语鹿瞧着他的一脸认真,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里却掠过一阵冷意。
薄司寒自有一种执拗的态度,让她无从拒绝,他只着急着把她喂入喉中。
他再度压下来激烈又疯狂的吻她,吻着她的雪颈,骄傲又阴翳地留下齿痕,又点温柔,又有点蛮横。
语鹿承受着他的激烈与疯狂,觉得既委屈又莫名其妙。
一定是听错了吧?
要不就是他烧糊涂了吧?
很难不去多想。
房间静到无声,从他身上流出的血在地板上泼溅出滴答声。
语鹿都无法确定刚才薄司寒说的话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搁在她的腰上,又重又沉,锢得她动弹不得。
微不可察的颤栗之后她的理智慢慢回笼,她倒也不傻,知道他这样骨子里冷血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爱的死去活来。
现在装深情无非就是又想骗她一次。
可是她又没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地方……
语鹿警觉起来,见他争辩什么呢,他只是烧得脑子都糊涂了,她再去想这个,说明她脑子也糊涂了。
只听一声“咔嚓”作响。
薄司寒的动作明显一滞,抬起眼定格住在手腕上。
多了一副手铐。
不是什么情趣手铐,是一副警察的手铐。
苏杰的一副旧手铐。
语鹿倒是一次比一次聪明,对付狡猾的狐狸,自己不多准备点执法工具怎么行。
手铐的另一头挂在了挂衣服的栏杆上。
那是为了报复这人刚才发神经,她扣的有点紧。薄司寒单支手被高高吊了起来,哪里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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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就待在这里好好冷静一下吧。”
语鹿擦了擦嘴,冷着脸把人往衣柜一扔,自己关灯上床睡觉去了。
吊他一晚都不够泄心头之恨的。
房间里没有明灯,男人坐在敞开的柜子里发呆,英气优雅的皮相无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