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薄司简也是维也纳音乐学院硕士毕业。
他们一大家子都是拿的出手的高材生,只有薄司寒在国内一个二流大学随便念了念商科。
想到家人,他的表情总会不由变的严肃。
短暂失神后,看到苏语鹿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那种对强者本能纯粹的崇拜感又上了头,她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在对他说厉害!
薄司寒只是淡笑的牵开一边嘴角,修长的手拿起装柠檬水的杯子,小饮了一口。
纵然并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也会喜欢这种崇拜的眼神,除非不是男人。
“你也不差。”他礼尚往来。
语鹿微怔,那是当然,这十八年来别人谈起她,都像在说自己理想中的孩子。
她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苏语鹿觉得自己现在似是已经被割裂成了两个人格,一半依旧想回到从前那个光鲜亮丽人人都喜欢的乖小孩状态。
另一半却已经开始接受自己在阴暗龌龊中挣扎求生的现实。
薄司寒是何等精明的人,第一时间就瞧出她的心病来了,手指骨节敲敲桌面,身体自然地往后靠。
台灯的光晕给他那张清隽脸庞衬上了淡淡阴影。
他却说着一套苏语鹿从未听过的理论。
“一个女孩,从出生开始就被灌输着要要得体,干净,精致,稍微离经叛道就要被人指指点点。从小到大,做好女儿,好学生,然后做好妻子,好母亲,却没人告诉她,这世界是危机四伏的丛林,没人告诉她,当好人最容易被坏人吃定。”
“所以你就吃定我。”
她抬眸望向他,眼底深处蓄着什么情绪。
薄司寒却不给她任何躲避现实的机会,直接戳破了她的幻想。
“野心和理性不仅是男人的事情,不要只做有形的躯壳,你骨子里是个挺坚强的人,不要摆出这副受伤的小孩子的表情。”
语鹿半晌没有说话,细密的眼睫在短时间内轻眨了好几次。
或许他说的对,虽然都是些惨兮兮的经历,但她都克服下来了,说的好听是坚强,说实在点就是神经大条。
她逐渐释然。
近距离之下,唇色透着淡淡的粉,轻吐出几个字。
“我要是小孩子,你就是老东西。”
“你说什么?老东西!”他满脸不可思议,眉头跳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
眼底的墨色有情绪流转,故意拉黑脸吓她:“你再喊一次老东西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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