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所言甚是,不过这赤蚁火虽排名近乎垫底,却正适合我用,毕竟愚兄的修为太低,更高级的兽火与我反而无益。”欧阳白点头回道。
“嗯,的确。”林凡轻点了一下头颅,随后想到什么,说:“据我所知,赤蚁火炼体效果不佳,多为平民武者用来铸兵、炼丹之用。上次在兵器铺时,欧阳大哥替店掌柜的看店,这般想来,欧阳大哥应该是一位铸兵师吧?”
“哈哈,不错,愚兄自加入火鹰佣兵团开始便一直在良叔手下学习铸兵之术,不过愚兄现在还不能称为真正的铸兵师,还要等得到那赤蚁火后,才能确定是否胜任这个称号。林兄弟果然不愧是大家族子弟,一猜中的!”欧阳白打了个哈哈后说道。其语气中不觉略带恭维之意,望向林凡的眼神中也满是敬重之色。
“呃……”自从加入火鹰佣兵团开始,林凡便被认定为是来自大家族的外出历练子弟,而后任他再如何解释,众人也是不信,只认为他是想低调不肯承认罢了,因此林凡也不愿再多加解释了,任别人爱咋想咋想吧,反正自知自事就好了。
欧阳白接着说道:“愚兄知道这个敏感的时期前来找二位兄弟颇为不妥,但此事关乎愚兄日后一生荣辱,愚兄不敢有所怠慢,所以只好厚着脸皮前来求两位兄弟相助了。”
“欧阳大哥客气了。但是……”林凡继续说:“不知欧阳大哥所谓荣辱是为何事?能否告知我等?”
林凡的让欧阳白陷入了沉默,但很快他干笑了两声后再度开口道:“呵呵,其实也并非什么绝密之事,告诉两位兄弟也不无不可。”
欧阳白:“两位兄弟应该知道赤金工坊吧?”
林凡与张子松对视了一眼点头道:“自然知晓。”
号称赤火国最好的兵器工坊,同时也是赤火国最大最有势力的铸兵世家,赤金工坊这个名字,他们自然不会陌生,只是不知欧阳白此时提起这赤金工坊是何用意。
“不瞒两位兄弟说,其实愚兄正是出自这赤金工坊!旁人以为我只是恰好复姓欧阳,殊不知我本来便是欧阳家的一员,呵呵,可笑可笑。”欧阳白摇着头,面带哀色的说道。
接着,他眼中渐露追忆:“家母本来是欧阳家的三小姐,却在一次外出游玩时爱上了家父。然而家父只是个斗士阶的平民武者,家母却是高高在上的名门千金,两人之间的身份悬殊,欧阳家自然不会认同也不会让家母与家父在一起。但家母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毅然与家父连夜私奔,这般作为无疑是让欧阳家族颜面扫地,彻底激怒了欧阳家族。欧阳家族扬言要让家父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随后便派出无数高手四处寻找家父家母,并发出通缉令,声称只要有人找到家父家母或直接将两人带回欧阳家,便无偿为其量身定制一件黄阶中品斗兵!
欧阳家族势力太大,它只需一句话,便能令整个赤火国的低中阶武者为之动容。一时间,整个赤火国都动员了起来,家父虽带着家母四处奔波、藏匿,却还是在二人私奔的第四年被欧阳家的人寻到,那时候的我已经降临人世,已经三岁了。
那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
至今仍记得,那天阳光普照,家母一往如常的陪伴着我在院内玩耍,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多么快乐啊!
可惜,这份美好被一群不速之客彻底破灭了,那是欧阳家的人。
欧阳家的人让家母随他们回去欧阳家受罚,家母宁死也不愿放弃家父与尚年幼的我。一番争执之下,见家母无心随他们回欧阳家,他们便想强行带走家母。恰在此时,打猎归来的家父目睹此幕,哪会让他们如意?
家父发狂一般的向他们冲了上去,想要拼命阻止他们,然而家父修为卑微低下,才不过是初入斗师的境界,哪里会是那些早已进入斗师甚至大斗师多年的畜牲的对手?
三拳两脚之下,在我与家母面前,家父就这么被那些畜牲活生生打死!
最后那些畜牲用我的性命来威胁家母,让家母随他们回去。这无疑是卑鄙至极!家母刚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惨死,又怎么可能再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
无奈下,家母只好忍痛应承,随后,那些畜牲带着我与家母回了欧阳家族。
回到欧阳家族里,家母被罚面壁思过二十年,至今还在那暗无天日的方寸小黑屋中。而年幼的我独自一人,无依无靠,在诺大的欧阳家中受尽了白眼、欺辱,沦为少爷小姐们的玩弄对象,就连那奴仆贱婢也敢欺我!让我劈材挑水,让我吃残羹冷炙,还让我当猪狗来取悦他们,只为了能有一餐饱饭果腹。
我好恨!我不甘心!我不想一辈子都被欺负!我要为家父报仇!我要凌驾在欧阳家之上!我要让但凡欺负过我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我想变强!
可惜这贼老天不公,我的修炼天赋只有二品。
二品天赋还想变强?能在有生之年成就斗师便是烧高香了!
还想报仇?真是痴人说梦!
还想凌驾于欧阳家之上?呵呵,一切不过谈笑罢了!
后来,十四岁的我选择离开欧阳家出来历练,想看看是否能够有所机遇。
所幸,在一次旅途中,我遇到了良叔。良叔说我有铸兵的天赋,愿意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将其一生所学传授与我,于是我便跟随他来到了火鹰佣兵团。直至今日,历时四年,我终于得到了良叔的认可,我终于可以去获取属于自己的本命火种,成为一名真正的铸兵师!”
欧阳白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亦如哭诉一般,将深藏在内心深处多年的苦楚一股气的说了出来。话到最后,他双眼早已赤红、热泪盈眶,却故作坚强,不让眼泪流下。
林凡与张子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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