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文里写过一句话。原来不放肆的我现在放肆了,不就仗着你的宠爱吗?
我是喜欢你对我无奈时,扔在一旁不肯拍我的手。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因为怕我疼。
☆、第二章
“这里还喜欢吗?”明崇逸忘了我的眼睛,我也忘了“这里还喜欢吗?”
哪里对我都是一样,深呼吸了一次。是加了柠檬的油漆啊!酸酸甜甜。看来我的鼻子对在中国的新房子还不错的感觉。“我喜欢。”
不过好像还差点东西,我试探的磨蹭了周围。是撩空的大房子,浮动的空气也很轻盈。
“对了,哥。罚酒呢?”我感觉脚下摩擦力挺坚实,罚酒是明崇逸给我买的导盲犬,陪伴我有三年了。听明崇逸说是拉了直毛的小犬,和我很像。
“喏,在这里。”男人把铁链子交在我手里,小家伙肉绵绵的踩在脚上。
带着响铃铃的声音。
“哥,我说了。别用铁链锁它啊。”罚酒脖子圈了好重的铁链,窝在我的怀里呜呜。别伤了我的宝贝啊!
“对不起,我忘了。”不知道是不是精神虐待,我喜欢明崇逸软绵绵的道歉。一反公司里的冷厉形象,听老刘说过,明崇逸在公司里从来不笑。每次在我面前这样的场景,想象录音后,如果有一天去了他的公司,一定要广播出来明崇逸嫩嫩的脾气。
这是小奸笑的事。
明崇逸暗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三小时后我要回国开会,我给你安排了佣人。有什么事就让她们做吧。”
是害怕我像三年前逃跑,离家出走设的监护人吧?
“小姐你好。”听声音,应该是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个头不高,大约一米六左右,而且身体应该也不是很好吧?怎么闻到了淡淡的药草味?和小时候妈妈身上的气味很像。
中年妇女的口吻很小心低气。“您叫我李嫂就好了。”
“你好。”我摸着解了罚酒的链子,抱在怀里。好像胖了不少。我对明崇逸养人的本事还是很赞同的。
“这里是客厅,一会李嫂带你熟悉熟悉环境。”明崇逸扶着我坐在沙发上面。男人在我背后细心的放了抱枕。
“哥,你放心就是的,明天我还要上学呢。”心里其实是,你终于要走了,能够嘱咐这么多,看来去的时间很长。
“好吧。”明崇逸捧着我的脸,捂熟了我的耳朵。“好好照顾自己。”
门关的声音,让我松了口气。“小姐,晚上想吃点什么啊?”
“不用了,我不饿。”怀里的罚酒淘气死了,把两个底爪放在我的嘴上。
“那我给你倒杯牛奶吧?”李婶的话虽然小心翼翼,但说话还是很对我的口味的。
“嗯。”罚酒扑腾的跳了下来。李嫂见状赶紧跑了过来,轻抓我的胳膊说道:“我扶您上楼。”
中年妇女离得我更近了,药的味道变得更重了。我微微皱了眉头,想着毕竟是李婶自己的事。闭紧疑问没有问出口。“李嫂,以后你就负责喊我起床吧?”我已经十年没有家人了,不喜欢冷冰冰地因为闹钟生气。
“是的,小姐。”
李婶说话的时候我没有闻到明显的药味。应该不是喝了药,那味道是从哪里发出的?我脱了毛靴子,脚下踢开了鞋子,袜子还好好的穿着。“李嫂,你不用叫我小姐的。叫我初那就可以的。”
罚酒最先跑到楼上房间,我望着那片看不清楚的去向。耳朵一度响着嘟嘟的声音,工业城市的醉酒。三年前,我穿越在一道道马路,不是因为迷路,是因为想要逃跑。想要离哥哥身边远远的,罚酒只是明崇逸派来留下我的把柄。
连上楼的楼梯都弥漫着好闻的柠檬味。
在新家的第一天,夜里回梦到我鼓起勇气第一次离家出走的场景。明崇逸在人潮拥挤的乱叫声中喊我的名字。
初那?立初那?立初那!
掷地有声!
我惊醒了。
“小姐,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嗯。”把蒙到头顶的被子掀开,眼里杀出了一到白光。但立刻就变成了黑色。揉揉眼睛,我一直期待能重新看见,但一直都没有。白光不是白,是黑暗的代名词。这种现象一年前就开始了,我没有对明崇逸说过。
坐在床上,脚还是暖暖的。就□□裸的在李嫂面前脱了睡衣,半窝在被子里穿上。根本看不见衣服的正反,李嫂就一件件分好了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