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洗漱完的陆砚青穿着睡衣敲响了林然的房门。
小姑娘只开了一点小缝,人站在缝里冷眼看她。
“有点事和你说,先让我进去。”
说完,林然才错开身让出一点位置来。
一双眼睛盯着她,写着警惕。
“不要以为你今天帮了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接下来,那点警惕随着陆砚青的动作慢慢变成惊吓。
陆砚青解开了睡裙衣襟的扣子,抓着小姑娘的手伸了进去摸了摸。
“摸到了吗?女人都有的器官,没什么好羞耻的,那些男生拿这个取笑是他们下流,我会让霍毅给你请师父专门教你武术,以后如果再有人取笑就打回去。”
“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要告诉家长。”
她知道打人不对,可先得自保再谈别的。
与其禁止,不如请了专门的师父来教,知道下手的轻重和分寸。
林然明显还愣着,整个人垂着眼睛,手僵在半空中。
等陆砚青出了房间,林然还举着刚刚那只手。
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事实上今天在学校办公室就已经够震惊的,她还以为对方来了会骂她或者为了维护她跟对方赔礼道歉。
陆砚青两种都不是。
僵在半空的手慢慢覆上她自己的,她还记得第一次因为这里疼的时候想找人说,可她没有妈妈。
也不能和新爸爸说。
班上的女孩们聊天时偶尔说到这个都是用代词含糊过去。
只能自顾自难受,有时候半夜疼的睡不着只能自己偷偷哭。
这是第一回有人用这种方式教她。
她想起来这个继母的身份,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博士,年纪轻轻的科学家。
心里的讨厌压不住,但出于对学历的崇拜,林然想,或许继母这种坦然的态度是对的。
林然轻轻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好像今天不那么疼了。
第二天早上。
陆砚青刚起床就听到走廊上敲门的声音。
推开门就见一个几乎辨不出男女的老人拖着一包黑色行李站在阮甜甜家门口。
老人头发花白杂乱,带着的眼镜只剩一边,眼镜腿上绑着草绳勉强挂在耳朵上,身体佝偻着,嗓音哑的带着沙砾一样。
“你好,这是宋家的房子吧?”
继女林然站在走廊上有些茫然:“不知道,我们家也是刚搬来,隔壁现在住的一家姓顾。”
说完看见陆砚青出来,小姑娘下意识流露出求助的眼神。
陆砚青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之前特殊年代,不少老教授被下放,虽说后面有平反。
但政策实行下去,有快有慢,地方有远有近。
这些人下放的时候,房子收上去分配给别人住,平反回来旧主人和新主人两边为了房子闹的事情最近几年也蛮多。
阮甜甜能力再大,也是普通人,要照顾四个继子和后面三个亲生孩子,精力有限。
灵泉则成为顾青山比她大15岁依然精力充沛,她本人照顾七个孩子还能有求学发家精力的巨大助力。
这个来的宋奶奶身上就带着开启灵泉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