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用他仅剩的力气拍了下桌子:“难?这叫难?”他朗读题干,“自然界有风有雨有天晴,人生的旅途上也会遇到风雨,而非一路晴空万里。请以【风、雨、晴】三字为题,写三句话(三句话啊三句话),要求,不含【风】字写风,不含【雨】字写雨,不含【晴】字写晴。文体不限、字数不限。标新立异加分……”
“这叫难吗?”院长越读越愤怒,“还有比这更送分的期末考吗?”
院长:“没有限定字数,不求你写长篇抒情散文,你就随随便便应付几句,比如【扶摇直上】、【天地珠帘】、【万里无云】12个字就能给你满分。就算水平不高,你写个【呼呼地吹】、【哗啦啦地下】、【明晃晃地晒】也是优秀啊。仓央废材啊仓央废材,你是怎么做到这种题目都得鸭蛋的。”
漠北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0分?不可能吧。”
院长把卷子递给漠北,让他亲眼见证奇迹。
漠北朗读废材的答卷:“风:答案1——希尔瓦娜斯的姓氏第一个字!”
他问废材:“这是什么鬼?”
废材就像只小老鼠一样卑微:“我就是怕老师看不懂,所以还写了第二个答案做备选。字数很多的哟。”
漠北继续朗读:“答案2——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如今走过这世间万般流连翻过岁月不同侧脸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漠北读着读着唱出了声,随后怒斥废材:”你特喵的抄这么一大段歌词凑字数是要让老师猜歌名吗?“
院长打断漠北对废材的训斥:“漠北同学你先别急着生气,后边还有雨和晴两个题目呢,你看完之后把怒气攒起来一起骂也不迟。”
第二个题目,漠北是越读声音越没底气:“雨——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读完后,他陷入深深的沉思。
废材摊手:“这句话一目了然,雨超级大,超级有画面感的好伐。”
院长招架不住,再次摆出思考者姿势,催促漠北:“还有第三个题目:晴。”
对于第三个题目,废材的答案有点儿绕:“晴——大清的格格、箫剑的老婆、小燕子的小姨子、尔康的前女友、永琪和子薇的堂妹、皇阿玛的侄女、太后的心头肉。。。。。。”
废材自我辩解:“我可是从游戏、音乐、影视三方面做了全面的回答。我原以为吧,咱们学校的老师肯定涉猎广泛、博览群书。结果居然给我的答案打0分!只能说他的视野比我想象中的要狭窄。“
漠北读此文听此言之后,气抖冷,他怯怯地问院长:“语文老师吐血了吗?”
院长:“没有。”
漠北:“说明我们老师很坚强。”
院长:“但看完田野同学的卷子以后,吐了。”
漠北:“!!!”
他抓起桌面上的另一张卷子。三个问题的答案写着三种不同的符号——风?????、雨?????、晴????。
漠北质问他的大腿挂件:“你这又是嘛玩意儿,召唤恶魔来替你考试的魔法阵符文吗?”
田野无辜样儿:“这是亚美尼亚语的【风雨晴】啊。我曾经在那里的集中营待过小半年,闲来无事学了些。”
漠北对两位室友几近崩溃:“拜托两位仁兄,你们的脑回路能不能稍微正常点儿,尤其是你!田野!这道题又不是翻译题,就算是翻译,你翻译成亚美尼亚语干什么?”
田野不服气:“是题目要求自己写的啊,【标新立异加分】。我敢保证,全校就我会说几句亚美尼亚话,尤其擅长亚美尼亚的脏话,这还不够标新立异?对了,要不要我说几句亚美尼亚脏话给你听,或者回宿舍熄灯后在被窝里我再单独说给你听,就当活跃前戏气氛。”
漠北没了脾气:“田野,就算我求求你,你平时痞里痞气也就罢了,对待期末考,能不能认真点儿?”
田野为自己叫屈:“我还不够认真啊!我也担心老师看不懂亚美尼亚语,所以给了第二答案和第三答案。比废材给的答案还多一个。”
漠北把卷子翻了又翻,没瞧见所谓的第二、第三答案:“在哪儿呢?你没写其他的字了啊,只有卷面上大大小小的孔洞。你他丫的在卷子上打洞干嘛,密密麻麻的,卷面整洁分不想要了?”
田野指着他打的洞:“这不是洞,是盲文。”
此时的漠北在田野看来就是个无知的白痴。于是他亲自上前指导学习盲文。
田野:“这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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