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给出来七千的价格,行的话东西留下来。”
古董行里面有成套的东西。比如说是茶具,餐具,花瓶什么的,这些东西成套的价格和单一的一件瓷器的价格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哪怕是一套茶具就差一个茶碗,价格也有可能是相差不止一倍的。
而这中间,有的是清朝或者是清朝之前就配好的一套茶具,这配的茶具虽然不是原版,但是不管怎么样讲也是老玩意,这叫老配。;
如果是现代新仿的一件盖碗配对的话,那这样子的情况叫做新配,甚至是民国时期配上来的瓷器也算是新配里面的。
而王海东眼前的这逃茶具确实是有一件新配的盖碗。
那老农民倒是不慌不忙地说:“王掌柜好眼力,但是,我也没有按照完整的茶具给你开价格啊,九千块,这个算是比较公道了。就算是其中的一件盖碗是新配的,但是,这套茶具的价格在九千块也算是比较公道的价格了。”
王海东摇摇头说:“这个你就说的不对了,新配就是新配,这一点你不你能够否认,而且你一开始可是没有说明白啊,如果是你一开始说明白的话,那就没有这样子的事情了。说来还是考较我的眼力不是。
如果是我不能够发现这个过破绽的话,那这样子的时候想要七千块拿下来这套茶具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甚至是到时候你要一万多块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把戏我看的多了。”
那老农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怎么样可能啊,我和聚宝阁之间已经做了十多年的生意了,一向是信誉良好的。你外公在的时候,我们之间的交易重来没有出现过问题,当然了,我们现在的交易也不会出现问题。
这个高仿的盖碗确实是个误会,再问一下,这个确实是高仿的吗?如果是那我非常抱歉。七千就七千吧。”他这也算是变相的妥协了。
不管他是不是装的,反正至少道歉是非常的有诚意的,七千块把这套茶具给拿下来,王海东还是很有赚头的。
因此,这个时候王海东耐着性子解释说:“当然是高仿的了,不过,如果是认出来的话,比较不容易,你需要很熟悉这种瓷器的标色。
你看这只红色的公鸡,它的红颜色是那种火烧云一般的颜色,这种釉色是宫廷秘制的,现在想要仿制出来的话,很是不容易。这只新仿的盖碗公鸡的尾巴上的红色是那种有点血淋淋的颜色,虽然是已经极力的模仿了火烧云的红色了,但是,毕竟模仿的有点不像,画虎不成反类犬。”
所谓的标色,一般的就是指标准的颜色,比如说一件已经确定好的粉彩,牢牢的记住了粉彩几种主要的颜色,以这种真品的粉彩颜色为标准来判断以后遇到的粉彩是不是高仿的,这就是所谓的标色,甚至是在字画上这种手段有时候也是能够用的上的。
那老农民拿着两个茶杯仔细的比较了一下,点点头说:“果然是这样,看来是我打眼了。”王海东笑呵呵地说:“老孙,不是我说你,你不是在玩石头吗?不去云南倒腾翡翠,却硬是要弄古董,没有赔本就算是不错了。我外公可是经常说你的翡翠数一数二的。怎么现在改行了啊。”
隔行如隔山,在古董行里也是分很多种行当的,比如说是瓷器,字画,玉器等等各种行当,每一个行当的学问都是非常的深的,想要从这一行转到另一行的话,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孙摇摇头说:“别提那些石头了,前些时候赔的差点倾家荡产,我花了五十万买了一块石头,结果切垮了。
现在我做包袱斋,也是为了积攒一些钱,赶明再去找回场子。我年轻的时候倒也是在铺子里面做过瓷器的买卖,学过这方面的本事,因此,倒腾这些玩意倒也不是说一点经验都没有。”
五十万买下来一块连自己都不知道价值的石头,这种人绝对是疯狂的很的,如果是田黄石,鸡血石什么的话,那这样子的东西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好坏来,因此,这些石头几十万上百万的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已经是有了一个成熟的市场了。但是,用五十万买一块翡翠原石,这样子的事情王海东还是非常的佩服他们的胆量的。
这个时候,王海东从里面的房间里面拿出来一万块钱送过去说:“十赌九输啊,但是赌石的魅力还是非常大的,我一个表哥为了要赌石连自己的公职都辞去了,这家伙把我妈气了个半死。老孙我看你还是做这一行生意比较稳妥,那么大年纪了,凑那个热闹去做什么啊。”
王海东这话算是善意相劝了。
老孙笑呵呵地不置可否,收下钱之后说:“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啊,就算是你想要退出来的话,那也未必是说退就能够退的下来的。
比如上一次我输掉了五十万,那也是碍于人情才出手的,结果背上了那么多的债务,如果是靠倒腾鼓动的话,我猴年马月才能够把这些钱还上啊。我已经下定决心,只要是补上这个窟窿,金盆洗手,回家看孙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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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赝品董源画
老孙这家伙很显然是想抽身,但是,至少暂时是不能够抽身的。
他带着一万块钱离开的时候,有点形意阑珊的味道,说不出来的落寞。王海东将瓷器放到博古架上,转过身来说:“徐先生既然是来了,想必已经是想好了答案了吧。其实我这个提议,你是不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