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婴孩的哭泣声立时响亮起来,吓得皇甫清狂慌乱不已地缩手,收进被衾里。
婴孩的脸颊软得像一团棉花,经他轻轻一戳立刻就更见红润,皇甫清狂慌张片刻后,又好奇起来,
迟疑着,悄悄地将指头从被衾下探出来,又在婴孩的小脸上戳了一记。
小婴孩的嘴巴大大张圆,发出震天的哇哇号哭。
「我们的孩子,可爱吗?」敖广敛下眼帘,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他与婴孩。
皇甫清狂正逗出兴味来,用头指不住地弹动婴孩粉娇的脸颊。
闻言,微微地点下头。
婴孩那张皱成一团的粉红小脸,竟从他心中带出几分疼惜爱怜。
小心抱着那团粉软的小身躯,轻轻亲吻,皇甫清狂仰起头,问。
「他叫什么名字?」
敖广弯下腰,在他脸上轻轻一亲,并用温柔的语气说。
「你想他叫什么,他就叫什么。」
忖度片刻,皇甫清狂正欲开口,眼角不经意地掠过床尾的等身水晶镜。
晶莹的镜子内倒映着他们的身影,他抱着婴孩,敖广抱着他。
这是一幅名为『幸福』的画像。
看着看着,皇甫清狂想:一生何求?不过就是宠溺疼爱,不离不弃。
除了敖广,还有谁可以做到?
皇甫清狂笑了,不顾身体疼痛难受,努力地支撑起上半身,将唇贴近敖广的耳朵。
「广,我爱你。」
这是一句说出口就无法回收的话,皇甫清狂一直迟疑,但是,现在却绝不后悔。
空气中的热度倏忽高升,一句爱语,令敖广近乎疯狂地压着他、吻着他。
睁着的凤眸缓缓闭上,皇甫清狂的容颜渐渐灿烂。
或者是当年看着爹娘死在桃花树下的影响,他总觉人的一生悲喜如花。
花开,喜;花落,悲。
他看似张狂,其实胆小,总怕孤单一人,总怕有朝一日,如花落去,无人理会。
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因为天下间有比他更爱他的敖广,他不再怕心碎肠断,因为在他身旁,就
有天下间最可靠的胸膛。
被爱是最幸福的……敖广之于他,或者不是开始,或者未是最爱,却一定是永恒。
永恒的存在,永恒的疼惜,永恒的幸福。
敖广,我爱你……所以,你要对我更好更好。
直至有一日我真正陷落其中,如你般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