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广身上。
「你是怎么令它开花的?」
半敛利眼,端坐椅上,敖广照例无言。
皇甫清狂独自走到桌边,伸手摸向桃花,从娇嫩的花瓣触感肯定了桃花的真实存在,迟疑地问,「
这……不容易吧?」
在椅柄上叩响指头,这次敖广应了一句。
「也不是很难。」念一句法咒,不可以说难吧。
皇甫清狂偏着头,问,「你懂得种花?」
敖广缓缓摇头,由他出生至今一万三千五百年来,从来未种过花。
皇甫清狂先是失望地垂下眼帘,接着,又抬起头来,指着窗外的桃林道,「会不会也不重要,重要
的是你可以令外面所有的桃花都开起来吗?」
敖广再次摇头,这次他摇得很快,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不可以?」皇甫清狂的声音立时拔尖七分,「为什么?」
他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大有敖广不解释清楚。就要扑上去拚命的架式。
他的神情,令敖广想起一条张牙舞爪的小龙,微微一笑,举起双手,再指指脚下。
铁链叮当作响,皇甫清狂白皙的脸熏红起来,这个可以怡然地爬上床向陌生人求欢的男人,现在,
竟因为加诸在敖广身上的束缚而羞赧起来。
「我……我立刻就教人来放了你!」
接着,便转身,急急地向外走去,敖广伸手,将他拉住。
「不用急。」
「为什么?」皇甫清狂惊讶得睁大的眼睛黑白分明,好象两颗海底明珠。
「先做应该做的事。」低沉的声音更加低沉,皇甫清狂脸上可爱的害羞神情,令向来孤僻冰冷的敖
广难得地兴奋起来。
「什么是该做的事?」软着嗓子反问,皇甫清狂转身,修长的手臂勾上敖广脖子,双颊泛满风情。
敖广不语,只冷冷地凝视着他,结果反而是他首先受不住这样的目光,红着脸,将胸膛贴上去,扯
开交领的青衫,掌心抵在炽热的胸膛,用力地将敖广推倒在太师椅上,展开一如往常的情欲纠缠。
只是,敖广留意到皇甫清狂多少有些不专心,惑人的凤眸不住向插在茶壶中的桃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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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广昨天还觉得皇甫清狂像一条张牙舞爪的小龙,现在又觉得像一只可爱的小狗。
他身披白裘,伏在桌上,睁着一双凤眼,乌亮的瞳仁内彷佛有星星在闪闪发光,期待地看着敖广。
原来这双眸子还满漂亮的,敖广心想。
他将手上的馒头撕成更小块,慢条斯理地放入口中。
温吞的动作令皇甫清狂加倍着急,唇瓣开合几次,意欲催促,但最终都忍了下来。
不急,不急!急也急不来一时半刻!
含在红唇中的喃喃自语传入敖广耳中,令无情如冰的脸孔泛起笑意,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馒头。
皇甫清狂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