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八点过左右,这里是城南的一个小旅馆,我摸着身上的罗盘,几个人走了进去。一个西装详细的问了问旅馆老板。老板翻着住宿本子想要打电话,却被一个西装拉到了一旁,剩下的两人跟着我上了楼。到了二楼一个偏僻的小房间,刚走到走廊外,这间屋子的门居然已经开了。
我推开门进去,里面是两个老头,一旁的角落里还堆着算八字的担子。
我将木盒子取出来丢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屋子内一片安静,两个农民老头静静的看着我。
我反复的看着他们,说实话,虽然从外地来田页县的风水人是多了起来,而且很多都围在小区附近,但真正敢这样先埋下手段的,还只有少数的这么一两次。看这个样子,这些人可能只是知道两江集团在这里,或者是我家原来的地址。
下一刻,屋内开始响起碰碰的声音,居然是提前布在各处的细线,全都断了。这两个农民老头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小,小伙子?你是两江集团的哪一位?
见我没说话,其中一个农民叹了口气:好,好,我们明天就离开田页。
我转身离开了,两个西装跟着我。屋内的农民看着一地的断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的路子都走歪了,刚在这人是个什么人?
:这人身上的阴气比鬼还重,虽然年轻,肯定是用了邪术。或者被人在他身上用了邪术。这群邪人果然不简单。
:你,你养的那只小鬼呢?
话音还没落,此时我们已经离开了,两个农民便听到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两个老农一口外地的口音,一看便是常年在外面讨生活的人,走到走廊上,不断的喊:幺儿,乖,别哭了,快回来。
两个老农喊了很多声,那婴儿的声音却突然停了下来。两人发现了什么,脸色有些变,刚回头走进门口,边呆住了。
之间屋内,不知何时坐着两个四十多岁的西装老板,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端着红酒杯子。这两个西装老板,一边喝酒一边挂着阴冷笑容的看着他们。
:小胡说请你们明天离开,我和这位顾总想了想,不用那么麻烦,老同志行走江湖也不容易,我们今晚就送你们走。
转眼已经两个月过去了,我在以前的家附近租了个屋子,一边守着老家,一边等着二叔的消息。有空便坐在楼顶听收音机。
二
叔一直没有消息,就跟当初一样失踪了一般。我将拍的那些石碑的照片打印了出来。每天晚上,我都一个人待在屋内仔细的看着这些石碑。喂狗的老人说凶局的破绽就在这些石碑上,我终于发现了这些图案上面奇怪的地方。
这些图线画的是那个诡异的村子出现的过程,二叔说这个村子的人是我们的祖先?问题是谁能接受,这个奇怪的村子,应该是常年生活在底下,几乎每隔一百年才会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出现?一想到这个,我便不寒而栗。
我们姓胡的,到底和凶局有什么联系?
奇怪的地方是在第一幅到第三幅照片上,也就是这个村刚刚出现在地面上的场景。这一点很难发现,那边是每块石碑的角落里,都会多出一点线条。不,应该是多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用线条画的人,站在很远的地方看这个村子出现,静静的看着这个村子。而且,这个人和这些村民并不同,他的头没有断,分明是个活人。
这就是凶局的破绽?
千年以前的这些石碑,到底在告诉我们什么?为什么三块石碑都将这个远处山上的活人,清清楚楚的刻了出来?
终于,我几乎鼓起勇气打开了老头给的信封。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我惊呆了。石碑上刻的是千年以前在登都山脉中村子出现的场景。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却是在现代的秦岭,一样的是山上的村子,各处都能看到从地底冒出来的树脉。
我按照位置在这张照片上面去找,终于,在角落的一个山坡上,一样的出现了一个人,人影非常的小,也非常的模糊,就那么远远的看着这个诡异的村子。别人或许认不出来,而我怎么会不认得,这个人影,就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