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的手都在抖,问他们来这里多久了?
为首的中年医生笑了笑:已经半年多了,以前我们待过很多地方,这间医院,也是整个租下来的。
我走进了房间,里面的温度非常的冷。灯光不亮,极低的温度下只有一张床,看到躺在床上那具雪白的身体时,我呆住了。
诡异的是,床周围没有任何的医疗设备,铺的全是冰块。
那冰冷绝美的脸,依然穿着一身雪色披肩的长裙,诡异的是,冰床的四周居然放着八根老旧的铜柱,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文,或许是长期冰冻。这些铜柱正不断的散发着冷气,慢慢的飘向她躯体周围。
:她已经断了气三年了。这些铜柱是从北方古墓里挖出来的,我们把她的身子冷藏了起来,千年古墓出土的符铜可以吞噬尸气。
中年人长长的叹气,接着便看到我走到了床边,我伸手想去摸那张冰冷的脸,却手足无措,手停在了半路,最终希望的神情变得绝望。
:她,她还能活过来么?
我只问这么一句,或许这个中年人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有如此空洞的像是尸体一般的表情,但此时却出现在了我的脸上。
:我也不相信,死了的人能活,而,而且她已经化为了厉鬼。但有一个人,他告诉我们他有办法。他也姓胡,当初和你一起来过别墅。
他露出吃惊的表情,看着我直挺挺的一个人便这么瘫坐在了地上。
:胡兄弟,不管相不相信,小姐毕竟是我们白家嫡脉的最后一个人,老爷太太都死了。我们这个集团和家族,不能再没有她了。骇人听闻又怎么样?这些年我们都等了,至少还有希望。
整整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站了起来。向房间外面走去。
房间门关上了,我呆呆的看了眼身后,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胡兄弟?
随着声音我停下了脚步,突然,值班室门口的一排柜子像是被什么拉动一般倒了下来。露出来了背后的东西,那一排摆着长明灯的木头架子。这些长明灯还在微微的燃着。出门之前我单手一挥。
一排长明灯的火焰突然变得大了起来,将屋子照的更亮。
:你?
几人脸上都露出吃惊的表情,为首的医生打扮的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来。
他说要送我下楼,这么多年没见,当初这个叫行叔的人也苍老也许多,他反复的打量了我好几眼,最终发给我一根烟。
我问他这几年生意怎么样?
行叔笑了笑,说还不是那样,小姐不在,集团这几年每况愈下,不过这些他们都看淡了。
:话说当年在浙江,还得谢谢你们姓胡的。我都不信我自己能活下来。
我们刚到一楼大厅,突然,几个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儿?这儿都没病人,你们慌什么?几个护士在此时已经是“医生”的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行叔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几乎来不及招呼我,便跟着几个护士往地下室跑去。
地下一楼是太平间,刚到走廊,周围的房间里便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胡正,你来看?
行叔和几个护士站在走廊一旁的两扇玻璃门口,表情全都有些发白。几个护士颤抖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停尸房里,一扇墙壁居然被撞开了一个大洞。
一个几乎有一人半高的影子,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正趴在角落的一张床上埋头吃着什么,这一幕十分的骇人。安静的太平间内全是静悄悄的咀嚼的声音?
:那是什么东西?
看到这一幕,我内心猛的抖了一下。行叔回头时便看到我一言不发,静静的从身上掏了一块罗盘出来,我没有任何动作。罗盘上面的指针居然在微微的晃动。
接着几人便看到,那高大如同怪物一般的身影,慢慢的离开了角落的尸体,在黑暗中一步一步从墙上的大洞走了出去,漆黑的夜色下,最终这东西还扭头看了我们的方向一眼。这东西没了影,只有一声诡异的低吼还飘荡在周围。
在这种东西面前,几人已经吓的站在门口,连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