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说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到浙江来?
这个女人将围裙叠好,手上还带着水渍,放在窗前,看着这块瓷片。我知道她看的是上面的花纹,她说:因为它,我家人死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我一个了。
说道最后,她的声音变得又冷又小。
她允许我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都是在翻看一些纸质的资料,不然就是站在窗前对着大海发呆。我已经提起了很多次,她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但这个女人每次都是笑,就是不说。
那些资料我也看过,也是她那天带来的那些。
一个常年冷脸的人不仅对你笑,还突然对你那么好。着实会让人感到害怕。要不是因为她那些令我如同骨鲠在喉的话,我早就转身走人了。
一天之后的下午,我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新闻聚精会神的看。
新闻播放的内容是,市里起了火灾,一间店铺被烧毁,其中两人当场死亡。我惊住了,不就是老范租的那间店么?
白瑾突然把遥控器抢了过去要换台?我正认真的看里面有没有老范的画面,突然急了,谁知她恶作剧一般笑了笑,吃了片水果只是把声音调大了一下。
我拿出手机给老范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因为没有落脚的地方,而且白瑾始终不打算告诉我她所谓的这沿海一带的秘密,我干脆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一个星期的时间,她每天上午都会叫一些人来公寓里,讨论那些资料。这些人的底细我也摸了一下,有一天来的几人中,有两个居然还是附近大学的史学教授。我就坐在旁边听他们谈话,但内容里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白瑾只是不断的询问一些沿海一带的历史材料,最多的就是附近的地形等等。
我一提起这件事,她脸上的表情总是瞬间变得冷冰冰:胡正,你放心,查到了我会告诉你。
其实我也可以离开,但每次出去之
后,一想起她在这个海景房里忙碌的样子,到了晚上,不知不觉我又走回这个地方,进门后她总是已经做好了饭。
她的生活方式和我格格不入,屋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很遥远,甚至连很多高档的用具我也没见过,在这里的时候,我很懂规矩的每晚只是睡在角落的一个沙发,趁着没人去翻看一些桌上的资料。即便是在一起,也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天晚上,我来的很晚,刚开门,便看到白瑾一脸冷色的站在屋里,
:饭菜冷了。
她把冷字咬的很重。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心里烦躁,这个女人一直在弄什么名堂,不说话,走到窗边看着上面那块瓷片,这东西一直摆在这里没有动过。
看我站那儿不说话,白金脸色更加难看了。她问我:你心里就只有这些东西?
我呆住了,说这一个多星期,你伴什么家庭主妇?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就在这里,你尽可过来报了你白家的仇。你当我是傻的?隔壁的c座的几间,还有楼上下的两间,住的全是你的人。
她没有说话,回身去收拾碗筷。但我却走了过去,拿起另一双筷子,她停住了,看我埋头吃着冷菜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起了效果,这一次她终于开口了,
:胡正,我告诉你一个最大的秘密,当初的藩王墓的修建,其实远远不是那么简单。是因为修在了不该修的地方,所以那座墓才会被污了,成了现在的样子。你想过没有,为什么里面的鬼魂,有一些会变成水耗子?占据活人的魂魄?
我背心有些凉,这几天我们也谈过这些事儿,而且最吓人的一点,是那个藩王的魂魄自己引我们过来,毁掉那座石像。
白瑾说道:胡正,接下来的事情你可能不会相信。其实关于这个封恭靖王的事情,很多都是真的,你想想看,为什么那墓里的阴魂会变得这么邪。
这个藩王,其实也是一个受害者。他的墓葬,在他死后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当年修那个墓葬,他们是为了找到一个地方,传说在浙江沿海这一带,有一处奇怪的地方,通过那个地方,可以去到阴间。但凡去过那里,或者接触过那里东西的人,魂魄都会被污染。
我被这些话惊到了,白瑾说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叠资料。她就这么看着我,资料上全是一些照片,我在上面看到了海边的那个码头,还有水里很多破碎的风水用具,甚至还有各式各样的碎瓷器,上面全都刻着这些花纹。
她是在什么时候找到的这些资料,难道包括那个小镇,白瑾早就去过?
:之前,你们潜水的地方,我也下去过很多次,还是找不出这些瓷片出现的蛛丝马迹。
突然,我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碗里还有我吃了一半的饭菜,我说你做什么?白瑾只是看着我,她拿着那块带着花纹的瓷片,脸上露出对这块瓷片和那些照片冰冷的恨意。将衣服搭在我身上。
一连一个多星期的饭菜,怎么这一晚,她会在饭菜里下了药?
我浑身冰冷,闭眼之后,我很快的失去了知觉,最后的感觉是,有什么在我额头碰了一下。以及已经有些听不清楚的白瑾冰冷的话语。
:胡正,以前的事,我不管你会怎么看我,车票我放在你的西装里,醒了之后,你自己回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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