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走出酒店,我发现那些大货车已经没了,我问白瑾昨晚是什么情况。谁知她却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胡正,我昨晚睡得很早,公司的人都在外面追查,我哪里出来过?虽然语气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她说话的时候,厌恨不经意的看了眼别处,我心里断定,这个女人在说谎。我称自己可能是看错了吧。趁着白瑾出去,我跑去酒店前台查了查,昨晚到底有哪些人住了进来,服务员出示的名单有好几页,我又去问地下停车场是否听了几辆货车?得到的答案却是,昨晚确实来过几辆货车,但只是给酒店餐厅送材料的,具体形容,也和我看到的完全一致。过了两天,我接到白瑾电话,通知我出门。上车之后,车子往潘江市的北边开,最后到了一处非常老旧的住宅小区。下车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居然已经出了潘江市区,老小区入口处是一道铁门,到了这儿我才问她这是什么地方。白瑾告诉我,她的人跟着那扫地的大姐,最后到了这儿。说到这儿她言语之间有些犹豫,我心想怎么了?白瑾告诉我,那天那两个跟班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而她,是通过他们手机信号的最后定位,找到这里来的。这话让我心里一凉。生锈的铁门内,是几排并在一起的单元楼。白瑾带着人走了进去,这个时间,里面还有好些人正在洗衣服做饭,因为穿着的原因,全都奇怪的看着我们。我想不到的是,这里居然是一个伤残人士聚集中心。那一个个坐在灰白房子门口的人,全都是有各种各样残疾的居民。这几栋破旧的楼房修在这种地方,周围全是树林,再加上这里住的这些人,刚走进去,就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我向一个坐在自家门口的男子打听,这两天有没有看到陌生人到这儿来?他似乎是站不起来,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了我好几眼,之后才摇摇头,也不开口。我心想这里实在是太过古怪,白瑾拉了拉我,悄悄的对我说,千万不要和这儿的人多说话,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告诉我,这是一种直觉。我突然看到了什么,在这几栋旧楼的楼与楼之间,居然对着一些石头,过去一看,这些石头像是从建筑上拆下来的,上面已经沾满了青苔,还有很多古怪的花纹。这不是那间布店楼顶嫁接的那些东西么?但在这儿,居然随处可见。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正好有个小孩在一旁玩,跑来跑去走路姿势非常奇怪。我去问他,你知不知道一个扫地的大姐住在这儿?小孩抬起头来,吓了我一跳,他的两个眼珠子居然是白色的,这孩子是个瞎子?他给我们指了个方向。有开始自顾自的玩。这地方,远处的房子门口,有些人始终在看我们,但似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一个跟班丢了点钱在地上,给这小孩,谁知他却根本不去拿。我悄悄对白瑾说,这里太奇怪了,找到你失踪的弟兄我们赶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