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我心里就别扭。我知道她想要问那块布,其实即使对这个女的再反感,我也会去找到问清楚这玩意的由来。一家肯德基里,我点了两瓶可乐,白瑾少有的喝了一口。这块布摆在桌子上,白瑾自始至终都不敢碰。我早已发现门口站着几个西装,虽然隔得远,但眼睛一直放在我的身上的。我问白瑾,这东西究竟有什么名堂。闷了很一会儿。我解释道关心这块布,因为我觉得这玩意肯定和二叔有关系。白瑾却盯着,一双妙眼冷的出奇:通过这些事儿你还没看出来?不是和你二叔有关系,而是和你有关系。和我有关系?白瑾也是一副连跟我说话都难受的样子,只是这个女人比我会掩饰。她告诉我,她去查了这东西在拍卖公司的来源,但连她也查不出是谁放到那家拍卖公司的,有关这东西的一切文件都会销毁了一样。这是一件连僵尸都想得到的锦帛,说实话,我肩膀的绷带都还没拆,想着家里还等着我回去吃晚饭。一时间突然想要有多远离多远。再也不接触这件事。白瑾告诉我,这块锦帛的产地并不在四川,而是在更南边的一个省份,具体的年代应该是在几百年前,说到这儿她又犹豫了。:胡正,这是一件古物没错,但那上面的线条。却是最近几十年才缝上去的,而且这些线的年代并不相同。她是什么意思?我用手摸了摸这块布上那些像花纹一般被刺绣上的线条,有各种颜色。她的意思是说,就连这些纳的线,也是分不同的年代绣上去的?白瑾点了点头:这上面原本应该是绣着什么东西,但是被这些线把样子完全改了。应该是有人,在最近几十年,不断的在上面绣线,将这个锦帛改的面目全非。听了这话,我莫名的有种诡异的感觉,问她能不能复原。白瑾摇了摇头,:这些后来的线绣的太过高明,而且早就和原本的线条纠缠在一起,一拆就散,没办法复原了。我本来想叫人做一下尝试,但还没开始,便已经死了三个人。我已经查到,在中国,只有一个城市出过这种布。她告诉我,这个城市,就是南边的潘江市。那是什么地方?白瑾说哪里原本古时就是锦布的出产地,但那儿的布和汉人的并不相同,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没落了。要想知道这块布的来历,只能是去那儿。提到潘江这个地名的时候,白瑾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告诉我,她之前猜测这块布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就是因为和这个地名有关。我问她这个潘江有什么特别的,她却只是告诉我,可能在社会上,这个地方一点不特别,但在某些领域,这个地名却让很多人都讳莫如深。当晚回到家,我查了查关于这个地方的一切,真的没什么特别。只是南边一个很普通的地方,近年来也发展起来了,在网站找到很多哪儿的图片。我不死心,又在一家全国性的搜索网站里发布了问题,不一会儿,便有很多回答出现,都是有人为了积分来充数。但其中有一条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没有回答,反而问我你说的是哪个潘江?我心里奇怪,难道还有两个潘江,由于时间太晚,进一步去问的时候,这个人却下线了。第二天等他上线,我才知道他居然是潘江市本地的人。我问他昨天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那儿是不是产布。可能是我话里本身便透着别扭,他给我发来了一个链接。点开一看,大半夜的我吓的背心发凉。这个链接里居然是各种死人的图片,这让我大半夜的背心发凉,坐在电脑面前,看到里面那些灰白照片惨死的一幕幕,我想要点开网站上那人的联系继续问。却发现我自己才注册的联系栏里,居然已经是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接着电脑的屏幕开始花了,一张张黑白照片从里面居然自动的从里面弹出。我觉得身上什么东西烫的吓人,居然是我新买的手机。这玩意烫的已经开始冒白烟。我拿不稳,吓的把手机丢在了桌上。突然,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猫叫声。接着电脑屏幕变黑了,我觉得脑壳有些发热,拿起手机一看。这手机没什么特别完全是正常温度呀。跑到阳台外面,周围也没什么猫。回到屋里,再次打开电脑,这一次延迟了两三分钟显示修复系统,接着不仅是图片,就连记录里的链接都消失了。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我才敢把手机再次打开,各种功能完全正常。但敢确定,昨晚上肯定不是我的幻觉,难道是有什么东西通过手机找到了我?给我发来了那么一大推的奇怪图片。更奇怪的是那声猫叫,当时太过慌乱,过后再想起来,我自己分不清楚那声音是从外面传进来还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我对爸妈说,单位效益不好,转正遥遥无期,我准备去外地看看有没有合适我专业的工作。我妈惊得在饭都吃不下,说你好不容易有个工作不珍惜?你那个历史专业别处哪儿会要?我埋着头扒饭不说话,最后家里还是让步了。这天上午,我背着行囊走进车站,就连我爸都一脸黑眼圈,远远的冲着我招手。直到爸妈离开,我才坐公交上高速,去了附近城市的机场。见面的时候,我发现白瑾身边还跟着一群人,她问我那块布带来了么?我指了指自己身上,跟着他们上了飞机。我很少坐飞机,透过窗户看到下面的景色越来越小,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白瑾坐的头等舱,我就是个普通位子,一左一右坐着两个西装男,看似随意,其实上个厕所两人的眼睛都会盯着我。我则满脑子都是离开时爸妈的话,我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这么久没去隔壁楼栋串门,那家胖大婶或许早就翻脸了吧,我妈一心想跟我找个媳妇,这下怕是更撮合不成了。我拿出那块布,这块布我看过太多次,上面的线条缝的很多,我始终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形状。